师姐以前见到我时总是笑。
我不明白。
世间哪有这么多可笑之事呢?
可我从不过问。
就像我也不过问为什么从前总有丫鬟在夜晚急匆匆跑出府邸,为什么有些蚂蚁分明触到地上的红糖又折返走向炭火。
没有为什么,一切就像娘亲抛给我的线团。
娘在我五岁前总是笑着把线团抛向我。我总是一次次把它扔到床边,线团总是缠绕,弯曲,我从没有一次猜中它滚动的轨迹。
从此我不喜欢线团,我从此喜欢剑。我把剑向前斩,它便斩出一条直线,我想斩出一个圈,剑便划出一个圆。
。。。
可现在,我要开口问一问了,娘教我说,在女人哭的时候,你便要问问她为什么。
灵儿师姐已经流着泪盯了我一天一夜,每次我想走,灵儿师姐就又飞到我面前。
'我......'
我正要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可我总该说些什么。
‘师弟’灵儿师姐眼角望向别处,‘唉’,‘师姐本不该’‘可你懂得,不’‘你不会懂’
‘灵儿,为什么?’
‘师弟,你还太年轻,你还不懂得’师姐眼泪簌簌。
我沉默。
。。。
半天之后,灵儿又飞至转身离去的白录鸣面前,满面怒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白录鸣的鼻子说道‘师弟,今天是我姑姑诞辰,我也不跟你个呆子拐弯抹角了’
‘你今天就是我的夫君,我今天就是你的爱妻,咱们要去探望姑姑’
灵儿仰头手指扬起点点白录鸣的额头‘你懂了吗?!!’
‘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