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血腥味涌入口中,许山被呛地直干呕,随即便感到身体不听使唤,眼前浮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影。那人影如疯似癫地喃喃自语道:“不对,这是不完整的。”反复念叨着这句话。
许山问道:“你是谁?”
那人影抬头看了看许山,反问道:“我是谁?”
羡君子此时眉头紧皱盯着许山,只见许山的皮肤突然变地衰老起来,就像树皮一般布满皱纹,随后胸口处蔓延出无数黑纹布满周身,那皱纹又迅速褪去,但很快在黑纹分布最松散的地方皱纹又涌现出来,两者好像在许山身体上如同下棋落子般攻城掠地,正当黑纹占据上风几乎布满他整个身体时,许山的脸快速衰老起来,变成另一幅样子。羡君子见状一惊,脱口而出:“果然是他!”手上捏了个剑诀,一柄长剑飞出刺向许山咽喉,此时许山的右手飞出一块红布将许山整个人包裹了起来,羡君子催动飞剑竟然伤不了这红布分毫,他冷哼一声,周身又有数十把飞剑凌空而起布成银龙剑阵。
“方寸山的御剑之术果然厉害,今天我总算大开眼界了。”不知道何时一人已经站在羡君子身后。
天上银龙转首朝向那说话之人。羡君子强装镇定说道:“司徒伯,今天怎么有兴致来我方寸山游玩。”
司徒伯看向地上的许山,不知何时那红布已经退回到许山右手,整个人也看着与平时无异,只是昏迷不醒,说道:“方寸山掌门弟子果然做事谨慎,对付这样一个初入门的徒子徒孙也这么大阵仗。”
羡君子回应道:“方寸山训诫门下,恐怕长洲城还管不着这么远。”
司徒伯眼神一转,看向居杨子的尸首,见到他右臂上的树枝,不禁笑了起来。羡君子心下一沉,天上银龙剑阵呼啸着便冲向司徒伯。一只大手挡住司徒伯面前,掌力浑厚,一掌便将银龙拍碎,虽然这只手也被剑阵划满了伤口,但它的主人却没有丝毫表情,就好像这手早已不是他的了。羡君子一击无功便纵身跃起,一道破风声划破了他的布鞋,刚才站立的地方一杆长枪深深地扎进土里,枪身还在不停地晃动。羡君子脚踩飞剑,丝毫不停留便御剑远遁出去,对危险的本能感知让他侧过身去,但一只短箭还是刺穿了他的脸颊,吞下一口血水,捏碎了手中一个圆球,空中扬起一阵烟尘。空中不知何时升起八柄飞剑,这八柄刺入烟尘之中,烟尘散去吗,一个人凭空落下。
司徒伯见状满意地笑了,就像一个钓鱼佬钓上了一条满意的大鱼,随后走向居杨子的尸体,把那个树枝拔了下来。
此时一个温柔的女声传来:“神器归你,这个孩子给我吧。”
司徒伯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说道:“你好像对他很感兴趣。”
那女声道:“只不过看这孩子有眼缘。”
司徒伯道:“但长洲城地界的东西都是我的,我的东西都有价格。”
女声道:“大多数东西是你的,但如果大哥知道的话,至少你手上这个树枝不是你的。”
司徒伯道:“我当然会把这树枝交给大哥。”
女声道:“这树枝是往生的关键。”
司徒伯道:“你会帮我骗大哥?”
女声道:“我们现在正在前往冠南城的路上,你陪我去买药材,除非你的巨掌,寒芒,墨矢,剑华,红颜五位太保会出卖你。”
司徒伯道:“他们当然不会。”
女声道:“我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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