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江含风风卷残云,几乎一口气干掉了整张席面的一半。
钱之远举起酒杯劝道:“小兄弟身上虽无内伤,不过还是先缓一缓。来,钱某先敬小兄弟一杯。”
江含风放下手中的鹅腿,掀起桌布揩了揩手,举起杯子:“好说好说,不用敬,都是兄弟嘛,来,喝,开心…哈。”
喝完这杯酒,放下杯来。钱之远继续套话:“不知…小兄弟所说的神奈川是哪里?”
“神奈川啊,你们…连这都不知道?我们的…大城市…啊,旁边就是东京。”江含风嘴里鹅腿嚼着,含混不清。
见这套不出什么来,钱之远又道:“昨夜犬子回来说,在官道之上曾与小兄弟有过一面之缘?”
江含风看着钱之远,又望了望他旁边陪坐的“犬子”,声音陡高八度:“见过啊,钱老伯你儿子嘛,见过......。这兄弟骑马骑的那叫一个狂啊,啧啧啧。”
那钱公子坐在旁边,一直未发一言。左颊红肿,看来是尝到了父爱。
“那小兄弟知不知道昨夜的贼盗是从何而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啊,一个三妹,一个二哥,还有个姓蓝的干爹,来抢你犬子的马嘛。”江含风半蒙半猜。
钱公子顿时叫道:“那不是我的马。”
钱之远心中也是一惊,但他神色不变,瞥了眼自己的大公子,对江含风道:“小兄弟误会了,那的确不是我们的马,是县衙俞知县的马。昨夜听闻有贼盗进入城中,欲盗官马,在下与俞知县为至交好友,便一同上街捕盗缉贼。”
江含风心里冷笑,“当我还吃奶呢这是?马是那小辣椒一伙的,虽然不知道他们怎么进的城?不过也是人家从山谷里赶来的好不好,而且昨晚上就见你们两伙人打来打去的,有什么俞知县?”
不过他也不漏丁点痕迹,装模作样反问道:“是吗?”
钱之远相当笃定:“正是如此啊!”
“小兄弟定是第一次来到这余都城吧?不知道目前可有下榻之处?如果不嫌钱某这里俗气,不如就先在这里歇上几日?”钱之远见左右套不出眼前这小兄弟的什么实话来,不过偏偏他又知道些实情。左右计较,便想把他留在自己家中,先控制起来为好。
江含风囊中羞涩,也不知接下来自己该去往何处。而且那小辣椒一伙看到他跑了,还杀了他们的人,不得疯起来找他啊?一时不及搭话。
钱之远见江含风不说话,以为他有犹豫之意,便接着安排道:“小兄弟,在下这里屋子尚多,昨夜你歇息的那处小楼还算僻静。家中仆人丫鬟也还好使,小兄弟有什么要事去办的,尽可以吩咐他们。”
江含风举起酒杯:“那好吧,我就在钱伯父这待上几天。可就是要多打扰了。”
钱之远跟他碰杯:“这是哪里话?小兄弟多才多趣,住上几日,也可以与我和犬子多多交流一番啊。”
钱公子也端起酒杯:“正是、正是,小弟正要向江兄多请教。”
江含风见他似是被自己老爹管的极严,唯唯诺诺的。俯身过去,拍着他肩头道:“别江兄了,叫我江大哥好了,放开些嘛哈哈。”
随后江含风站直上身,对着这父子二人道:“来,喝,干了,开心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