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85章(1 / 2)病娇女主别追了,我是反派!首页

灵溪被灌入灵髓,吊在房梁上半个多时辰。

异体同感的姐姐,女帝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她趴在那座空荡的大殿之中,等了许久了。

可是,李令歌好似故意在挑逗她一般,磨蹭了半个多时辰了,就只是扭扭捏捏。

这让她如何能受得了?!

所以,直接发来视频质问。

送这枚令牌,她也是有着自己的小心思。

既然灵溪不想待在她身边,有了这枚令牌,起码她想妹妹的时候,能随时见到。

当然,秘境之中的刺激,也让女帝食髓知味。

但是她不可能时刻跟在李令歌身旁,有了这枚令牌,她随时可以看直播。

其实,催动这枚令牌很简单。

令牌是一对,以真气催动其中一個,另一边便会感应到。

若是另一边同样催动令牌,双方便可通过令牌看到对方。

之前李令歌催动令牌,之所以没有任何反应,那是因为钟灵月视而不见。

但是被吊足胃口之后,女帝忍不住了,主动发来了视频请求。

在看到光幕之中的女帝的那一刻,再想到被吊在屋子里的灵溪,李令歌一下子就明白了女帝的小心思。

这是觉得日后光异体同感还不够,还想要视觉上的同步。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有趣的事情,李令歌直接将手中的令牌递到了邸影面前。

“拿着。”

虽然不明白李令歌是想干什么,但是对于他的话,邸影从来只有服从。

无力的双手接过令牌,光幕正对着她那汗涔涔的娇润脸颊。

在看清楚邸影那泛有细密汗水的香肩之后,光幕之中很快传来女帝冰冷的声音。

“李令歌!”

皇宫之中。

女帝扔下令牌,便想提刀来阉了这个朝三暮四的家伙!

然而,不等她起身,便是一个踉跄。

双腿好似被什么东西缠绕着一般,连站都站不起来。

甚至,她想要伸手去够地上的令牌都有些困难。

从半个小时之前就是这样,不用问她也知道,在另一边灵溪定然是被这个家伙绑起来了。

“你把灵溪绑起来,就是为了干这个?”

她手指一点,一道浑厚的真气打入令牌之中。

令牌光幕大盛,一道巨大的光幕投射在了大殿之中。

光幕之中,窗幔已经掀开。

就在邸影不明所以之时,李令歌从身后抱住了她。

这个姿势,她很熟悉。

李令歌的胸膛紧贴着邸影的后背,双手分别托着她的腿。

很快,邸影身体悬空,双腿像是一个M。

她张大着嘴,而后立即撇过头去。

因为,被吊在半空之中的灵溪正一脸娇痴地看着她。

唰!

数条藤蔓出现在屋内,像是手机支架一般,将那枚令牌悬于半空。

李令歌略微抬头,看向光幕之中的女帝。

“我知道你想看的是这个。”

邸影含羞带怯,双腿向两侧拉伸,玲珑玉足在空中翘起,一副丢人的模样。

她不由得双手捂住自己的脸,从指缝之中好奇地打量着光幕之中的另外一个女子。

对方好像穿的是一身唱戏的袍子,趴在地上,姿势很怪异。

那肯定不是龙袍,真正的龙袍怎么可能衣不蔽体,破破烂烂成那个样子。

仔细一看,这人竟然和灵溪长得一模一样。

哦,不对,胸脯可比灵溪有分量多了,仅次于大娘子。

下一刻,她便顾不得思考那么多了。

邸影身子猛地一紧,李令歌和她再次合体了。

而且还是如此怪异的姿势,当着另外两个人的面。

邸影紧抿着红唇,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过羞耻了。

见到这一幕的灵溪已经兴奋到快要窒息了,因为李令歌正抱着邸影,朝她一步步走来。

痴女剑灵檀口微张,伸出小香舌,舔了舔嘴唇。

?(o﹃o?)

灵溪张着嘴,一副雏鸟等着被投喂的样子。

距离越来越近,就连女帝都不由得喉咙滚动。

近了!

更近了!

灵溪一直在乖巧地张嘴等着。

“阿、阿。”

下一刻,李令歌抱着邸影走到了灵溪的面前。

仅仅这几步路,怀中的邸影便已经晕厥了过去。

光幕之中,女帝的声音有些发颤。

“李令歌,朕后悔了,真应该在秘境之中把你给阉,呜!”

话还没说完,李令歌便抱着邸影堵住了灵溪的嘴。

一个时辰后。

邸影和灵溪并排被吊在了梁上,而光幕中,传来女帝嘴硬的求饶声。

“你、你轻个些,捣药了你!”

李令歌冲着光幕挑衅道。

“那!你!过!来!啊!”

……

马车颠啊颠。

离开西周,李令歌并没有回大楚,而是直接去了南越。

盟书已经带回去了,他回不回去已经不重要了。

进入南越边境,李令歌取出了女帝送给他的那个竹筒。

竹筒之中只有一张小纸条,上边龙飞凤舞写着四个字;周越灭楚。

这个四个字,让李令歌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立马拿出令牌,想要质问女帝为什么出尔反尔。

然而,无论他怎么灵气催动令牌,对面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李令歌死死攥紧令牌,不由得眯起了眼睛。

这些天,仗着灵溪在手,他都快忘了钟灵月不仅仅是灵溪的姐姐,还是杀伐果断的女帝。

她曾经为了踏入圣境,屠灭西唐皇室。

如今,怎么可能因为儿女私情,就放弃对力量的追逐。

更何况,女帝对他有没有情都还两说。

李令歌转头看向东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只是他想不明白,南越到底给出了什么条件,竟然能说动女帝。

这个时候,西周若想要帮南越,那可是要掏空家底的。

女帝让他离开西周之后再打开竹筒,那就说明已经下定了决心。

所以,他无论再说什么都没有用处了。

可如果西周和南越真的联盟了,那南境就有些危险了。

镇远城地处两座高耸山脉的交界平原之上,牢牢堵住南越北上的必经之道。

若是此城破了,南境危矣!

李令歌走出车厢,拍了拍邸影的肩膀。

“事态紧急,我先和灵溪去镇远城,你随后跟上来。”

话音刚落,七星剑飞出,灵溪朝着邸影微微扬了扬下巴。

对此,李令歌也见怪不怪了。

这两个人晚上要争个输赢,白天还要争。

瞧着灵溪带着李令歌远去的背影,邸影抿着唇,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支骨笛。

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不多时,一只三阶苍鹰便出现在天空之中,围着邸影不断盘旋。

下一刻,苍鹰俯冲而下,邸影身形一跃而起。

她虽然在秘境之中没有获得属于自己的机缘,但是抢别人的机缘也得到不少好东西。

这支骨笛便是其中之一,以真气催动,有御兽之能。

邸影之所以能找到那么多的木偶花粉,都是驱使秘境之中的妖兽带她找到的。

空中,李令歌搂住灵溪的柳腰,很快便感受到了身后的异常,有人在跟着他。

一转头,只见两只锋利的爪子已经朝着他抓了过来。

随着苍鹰在空中一个旋转,李令歌落在了邸影身后。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令歌嘴角不由得抽动了一下,他之所以选择坐马车,就是因为邸影不会御空飞行。

可是这丫头也没说她会御兽啊!

早知道如此,他也不用等到今日才打开女帝给的竹筒了。

从西周京师到边境的这段时间,白白浪费了。

邸影晃了晃手中的骨笛,什么都没说。

“秘境中得到的?”

秘境之中的那些东西,李令歌并没有仔细看。

他也就留下了一枚纳戒,一枚扳指,还有那条灵髓,以及那块空间石。

东西虽然多,但是能入眼的其实没什么,大多都是一些灵器和丹药。

邸影点了点头,然后抓住李令歌的手,放在了她的柳腰上。

而后,故意将翘臀往后挤了挤。

见状,灵溪气愤道。

“你作弊!”

……

镇远城。

砰、砰、砰!

攻城车不断地重重撞击在宫步门上,砰砰的声音,仿佛能够震碎人心一般。

紧接着,云梯被架了起来,黑压压的将士鱼贯而上。

天空变得阴沉,漫天的箭雨射向城头。

城头之上。

“将军,这太危险了,您还是先下城吧。”

赵德胜一把推开身旁的将士,大义凛然道。

“老子打仗什么时候躲过!”

他抬手指着城头上的将士,朗声道。

“我的这帮兄弟也从来没有怕过!”

仓啷!

伴随着长刀出鞘,赵德胜眼中杀意盎然。

“我能躲,可我的这帮兄弟能躲吗?”

扑哧!

话音刚落,一支箭羽直接射穿了他的脊椎。

赵德胜乃是三品境的武夫,寻常箭矢自然不会那么容易伤到他。

但是他身上的箭矢乃是灵器,而射箭之人正是南越的大将军胡梅林。

“将军!”

赵德胜嘴角渗出鲜血,他死死握住身旁将士的手,而后缓缓坐回城头的座椅上。

他正襟危坐地望着城外的大军,却没有太多对死亡的畏惧。

身旁的将士知道他要不行了,一个个顿时红了眼睛。

“将军,我扶您下去吧。”

赵德胜摆了摆手,声音变得有些缓慢。

“这一箭,真他娘疼。”

咧了咧嘴,缓了口气,他继续说道。

“老子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老子不怕死,只是有些遗憾。”

咳咳咳。

赵德胜重重咳嗽,眼眸之中的神采变得渐渐黯淡。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大将军。

不是现在的大将军,而是他们曾经的大将军。

虽然姜离来南境也有六七年了,成为南境三十万大军的大将军也有三年多了。

可是,在他们这些将领心中,还是更怀念那位卫王府的大将军的。

那个曾经带着他们扫平西南,建立了南境防线的大将军,他姓李。

“约莫是真的要死了。”

“大将军,嘿嘿。”

“我赵黑子说过,来世还做你的副将。”

“这回,邓雨和薛岳可抢不过我了。”

踏!

苍鹰掠过,李令歌落于城头。

他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坐在椅子上的将领,当年,他父兄的左膀右臂,赵德胜。

虽然他很少入军中,但是逢年过节,军中有资格的将领都会入王府拜贺。

一来二去,军中大多将领也和他这个纨绔相熟了。

其中,赵德胜是他父兄的得力战将,去王府的次数最多。

他第一次杀人,就是赵德胜带着他去围杀南越斥候。

这个长相黝黑的胖子,是真的把他当成子侄看待。

“王爷!”

周围几人认出李令歌之后,纷纷跪地。

李令歌直接走到赵德胜跟前,声音有些发颤。

“赵叔。”

离得近了,赵德胜这才看清楚,来的人不是他的大将军。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刚刚的媚眼都白抛了。

“原来还没死。”

咳咳。

赵德胜呕出一口血,感觉顺畅了许多。

“你不在京师好好待着,怎么跑这来了?”

他知道,李令歌没有将帅之才,从小也没有太大的志向。

不然,当初他就直接拿件黄袍披到这小子身上了。

现在他更希望李令歌安安稳稳在京师活着,不要来蹚南境的浑水。

南境三十万大军,就算不能护卫王府永世,至少也能保李令歌一生平安。

李令歌眼眶微红。

“我听说西周和南越联盟了,所以就立即赶了过来。”

赵德胜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李令歌,而后费力地抬起手,朝着他招了招手。

见状,李令歌立即弯腰,凑到了赵德胜身旁。

赵德胜的声音越来越弱。

“镇远城守不住,听叔一句劝,快走。”

如今镇远城的形式,他看得很清楚,破城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只不过,他们不能退。

而且,他的大将军,还有他曾经的那些兄弟们都死在了这里,他自然也不会退。

李家就剩这一根独苗了,不能再死在这了。

他抬起头,看向远方的天空,喃喃道。

“我不怕死,只是有些遗憾,不能带着兄弟们去踏平南越了。”

当啷。

随着赵德胜手中的长刀落地,他彻底失去了生机。

李令歌只觉得喉咙好似被堵住了一般,半晌都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