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林恒下意识问道。
“毒药,你吃还是不吃?”
“若是别人给的,即便是天底下最毒的毒药,我也吃了。要是你给的,我偏偏不吃!”
少女强压心中怒气问道,“为什么?”,只恨自己为什么不一掌打死眼前这讨厌的人。
“你要杀我,一掌打死我岂不干净利落,又何必给我下毒,只怕到时后死状惨烈,吓着了你。”
那姑娘气得嘴角抽动,狠狠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玉手,纵身一跃,只见她身轻如燕,跃上树梢,追风赶月般离去。
风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句“你爱吃不吃”,眨眼已不见她的踪影。
林恒靠着山体坐下,过了好久,才感觉右胸疼痛似乎缓解了些,刚一使劲,那伤处又疼的他呲牙咧嘴。眼看太阳高升,只怕已快到午时。林恒不敢再耽搁,强行起身,挖了草药,沿着原路回去了。
回到家时,已是正午。母亲正在柴门等他,眼见林恒回来,急忙迎了出来。
“恒儿,今日晨起便不见你,只道你是去修习武功,怎么到现在才会回来,还受这一身伤?”
林恒见母亲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也不知道她在太阳里等了多久,心里又是一痛。
林恒强忍住胸前疼痛,不敢让娘亲看出分毫。“都是些树梢划伤,不碍事的。”
“娘亲,我晨起修习了武功,想想无事,便想着去城外父亲先前带我去过的地方看看,能不能找些猎物草药。不曾想果真给我找到了呢”
林恒把药草递给母亲道,“这药叫做牛蒡子,之前父亲教我识过,是一味好药呢,明日我去城里找间药铺卖了,再给父亲换些治伤的药来。”
“城外太危险了,你年龄还小,你父亲的伤势不需要你操心,你只管安心习武也好,要让你父亲知道你一个人偷偷跑去城外,只怕少不得一顿鞭子。”
若是父亲此时能站起来给我一顿鞭子才好呢,想父亲伤重,林恒又一阵担心。
不料此时竟传来了父亲的声音“你小子一个人偷偷跑去城外了?”
林恒抬头,只见父亲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气色竟比昨日好了许多。
“父亲,你好些了吗?”林恒又惊又喜。
“你小子不是废话吗,你爹我数十年来大大小小受过多少伤,又有哪次是真的倒下了?“
“行行行,受伤还受出荣誉感了,你倒是不当回事,只是吓坏了我和娘亲!”真是白为你担心了一遭,没成想倒是我受伤最重是吧?
林恒暗自肺腑,自然也不敢表露出来。又想起那个素衣姑娘,不知道是那家姑娘如此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