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三多思考着对策走出议事殿,下了石阶,不远处栓了一匹马。
内城不大,有官员临时住宅和办公场所,四个城门有大路贯通,呈十字状,议事殿处于正中央。
严三多策马奔向内城西门。城门口站了几个城门禁军,都是钱三多的部下,看见是他都不敢阻拦。
严三多本来打算直接回外城署,但是一想到张贺,心里直泛恶心,而且被城主骂了一顿心里也憋了一肚子怨气,打算先到悠然居吃点好菜。
不一会功夫就到了悠然居,伙计看到是他连忙迎上来,把严三多的马牵去厨房院子里的的马厩。能坐马车来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千金,而能骑马来的,必定是西京的大人物。
严三多就是伙计们认知中最大的大人物,他的豪横无礼和恃强凌弱让悠然居所有人都对他非常敬畏。
刚进悠然居,听到二楼有训斥声,问伙计:“二楼怎么回事。”
“官爷,楼上来了个城尉,说是周边治安混乱,过来查查。”
严三多听完站起身,径直朝二楼走去。
“你,家住哪的,有没有见过这个人。”严三多上了二楼口,进了外厅,听到里面包房传出来盘问声。
“谁啊?搁这问什么呢?”严三多走过去,一开口就把所有人说话的声音都盖过去。
“二当家。”被盘问的的人都是些五大三粗的壮汉,看到严三多过来,都毕恭毕敬地问礼。他们对严三多恭敬,倒是在意料之中,令人出乎预料的是,他们叫的不是严城尉,而是二当家……
“原来是严兄,我最近正在调查一件民女失踪案,牵扯甚大。”一个穿着制服的人转过身来。
“赵城尉,你不去管好你中城的杂役,来管我的人干啥。”
“这不就是在中城吗?现在我怀疑这些人和民女失踪案有关。”
“你放你娘的屁!这悠然居是你家开的啊,你就敢管,这些弟兄都是即将入伍的人,少一个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姓赵的城尉被严三多突然一骂,有点怒气上头:“悠然居确实不是我家开的,但这西京更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的!”
赵城尉顿了顿,接着说:“严三多,你知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混账吗,你让这些人入军,是对西京极度的不负责!”
“怎么,你对城主大人的决策不满?”
“不满!我当然不满,城主大人的决策有误,我必定要救主之失,补主之过,直言极谏!”
“你,你,过来把它绑上,嘴堵上。”严三多指挥两个壮汉,一下子就把赵城尉五花大绑。
“你们干什么!你们擅自处置朝廷命官,你们触犯了刑法……呜呜呜……”
把赵城尉绑严实以后,严三多把他夹在胳膊底下,火急火燎地下楼。
“恭送二当家!”
……
楼下掌柜和伙计听到咚咚咚的下楼声,看着严官爷夹着另一个官爷下来,全都面面相觑,但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牵我的马来!”
伙计听见,赶紧连滚带爬地把严三多的马牵来。
严三多把赵城尉往马背上一放,自己也坐上马去,腿在马腹上一夹,高头大马绝尘而去。
路上的百姓都好奇地看着,有的人认出了赵城尉,有口皆碑,对严三多指指点点;有的百姓认出了严三多,脸上露出崇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