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着常逸使出寒梅踏雪步,如同云中仙子,莲步轻点而过不留痕,往祝青山家疾行而去。
““诶、诶!?”常逸你对我做了什么?赶快下来!”
常逸不要脸,赵月婵还要呢,大晚上一小娘子背着个男的星夜飞驰,要多难有多难看!
但常逸哪能听她的,好不容易翻身作主,枕在她肩上,嗅了嗅她怡人体香调侃道:
“冲啊,吕布骑典韦,天下无敌!”
……
与此同时,金溪堡北面,占地极广、穷奢极侈的魏府,里头已是血流成河。
魏元诚的亲爹,魏家家主即使是筑基初期修士,如今也只剩下个死人脑袋,死前面容惊恐万分。
而一个身量瘦长的邪祟,正单手托着魏家家主的脑袋。
邪祟脸上没有其他五官,俱是密密麻麻的尖牙利嘴,它像啃苹果一样,朝魏家家主的脑袋啃了口,几张尖嘴各咬下几块脸颊肉,在嘴里细细咀嚼。
而邪祟对面,白发苍苍的魏家老祖只能苟延残喘。
他激发压箱底的防御符宝,躲在造型古朴的金钟光罩内,手持残剑,华美的法袍也变得破烂不堪。
筑基后期的魏家老祖,脸上尽是死灰之色。
这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昨日他还是金溪堡生杀予夺的霸主,谁料今日便要在此身死道消。
金溪堡怎么会有堪比结丹的邪祟!!
而那瘦长的邪祟似乎啃腻了死人脑袋,把头随意一扔。
脸上众多的尖嘴瞬间收敛无踪,霎时只剩下一张空白的面庞。
但下一秒,这无脸男脸上忽然又睁开无数只眼珠子。
这些带有密集血丝的眼珠子或大或小,还泛起妖异的紫芒。
当紫芒变得越发璀璨之时,无数道炽烈的光焰从眼珠子射出。
深紫色的光焰轻而易举击碎金钟符宝,将魏家老祖烧成一撮灰烬。
巨大的威力还继续往外扩散,摧毁了几乎半座院子,爆燃起熊熊烈焰。
至此魏家灭门。
但却不只是魏家,整座金溪堡,这时候都沦为邪祟的捕食场,到处是哭天抢地的嚎啕声。
听着恍如人间炼狱。
……
另一头,祝青山的小院外边。
他包租婆的房子就在不远的对面街。
“啊!救命呀!!!”
那肥婆屁滚尿流地从屋里逃出来,但身形笨重,被自家的门槛绊了脚,重重摔倒在地。
随后一黑色小人从她屋里跳了出来,绿豆大的小眼,却长着一口森然的钢牙。
这还不止它一个,陆续爬出来十数个黑色小人,团团围住摔倒的包租婆。
包租婆浑身的尿骚味,肥胖的身子抖成筛糠,:“别、别……”
黑色小人却更兴奋了,张开白森森的牙口,一涌而来将她淹没。
黑色小人如同一群嗜血的鬣狗野犬,包租婆几声惨叫,就彻底没了声息。
等黑色小人们吃干抹净,一哄而散,去寻找新的猎物时。
地上只余一团污血,连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祝青山心惊胆颤扒在墙头,全程目睹,他小声自言自语着:
“大不妙呀,算出半年内会发生异蚀。
还想跟常兄搞好关系,到时候去他家躲灾。不过千算万算没算到,半年内竟是指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