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棕马道:“第三件却是猴王不知怎么瞧出端倪,开始监视为父守墓地主公的徒弟来,一盯数年,中间又是偷袭搞破坏,又是怂恿生灵威逼,我们后来都不感兴趣了,由它们坚持。”
“结果呢?”高恨又打断问。
大棕马只好顺着他的思想回答道:“后来果然墓崩有神犬出,也不知是不是现在回来的那只犬,见着猴王就追咬,前世冤家一般。”
“你这人怎么搞的,懂不懂规矩?动不动就打断说话者!”猴王忽然大激动起来,跳起身呲牙发作道。
高恨笑道:“我当然知道这一规矩,但一来是你这三件大事迹哪一件不是想偷窃抢劫?这类不光彩的事,我干嘛不打断?二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快说,我哪有空听你这些陈年旧事!”
猴王听了,顿时泄气,马上改变凶相,规规矩矩和高恨道:“能人啊,我来找你,有二件事情,一件是我知道神猿和你亲切肯听你话,所以恳求你劝他肯做我们的大王。”
“让他做猴王?”
“是的,因为我三件计谋都没有成功,在同类中威信已失,加上年纪老迈,无力管事,而同类中又无佼佼者,幸而天赐神猿到此,有他作王,我类必昌!”猴王说着,伸出爪子来拉高恨,以示求恳。
高恨断然拒绝道:“不行,他作猴王,不伦不类。”
“为什么?”
“我弟弟之身兼人兼猿,而行为习惯已完全人化,你能像人一样行动吗?”
猴王二话不说,从马背上跳下,背着双手,踱起步来,又坐到石上,跷起二郞腿。
大棕马见了,不由得赞叹道:“真像人啊!”
高恨又和猴王说道:“你会说人话吗?”
猴王手舞足蹈吱吱嗬嗬一通。
大棕马见了,呵呵笑道:“这也太不像了吧。”
高恨于是批评猴王道:“你就是见了好东西就想占为己有,况且凡被你盯上的人都要倒霉,比如地主公和他的徒弟,我弟弟就是因为被你盯上了才失了一臂,你说他会不会愿意?”
猴王听了,变得沮丧起来,却又不甘心道:“反正我们要认他为王,为他做事的。”
“这叫做强人所难。你不是说二件事吗?还有什么?”
猴王跼在一边生着闷气,在高恨的一再追问下,才直起身,又作出道貌岸然样,不满地指责高恨道:“本来大伙儿推举你为使者,和人类传达寻找温暖的愿望,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你也没有个信,今天又来了个大能人,到此后耀武扬威,将生灵全部赶至人类耕作地之外,这不是破坏人类与生灵和谐相处的局面嘛,你赶紧去过问一下,这样的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去寻找温暖。”
高恨听了,也针锋相对大发牢骚道:“我才来二天时间,昨天和那一边的人类传达,今天又赶到这边来沟通,正想回去和你们传信:明天召开生灵大会,将实际情况告诉你们,共同讨论下一步的办法。至于来的大能人,我还是听你说起才知道。”
猴王不蛮讲理道:“我不管,我和老马只管传信。”
“那么情况就是这样,你回去吧,有事明天生灵大会上再说。”高恨说完,见猴王也不答腔,跳上大棕马,一把将它拉下来道:“我更赶时间,你在此等一下,由大棕马先送我回去。”
大棕马在驰骋,高恨忽然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白天星怎么也没有消息,便大声呼喊了几下,不一会儿白天星赶到,落在他肩上问:“有什么重要事情召我?”
高恨和它没好气道:“你上哪儿去了,大半天都没见到影子,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白天星感叹道:“我耳朵一好,发现自己落后太多,很多事情很多事物都是闻所未闻,我又不敢多问,怕对方笑话,只好躲在嘈杂中多听多看,要抓紧把失去的十年光阴补回来。”
“哦,都听到哪些新鲜事?”
“暂时还没有,净是些狗皮倒灶之事,有熊大和熊二争夺配偶,熊大将熊二打败,睾丸却被熊二抓伤,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配偶和熊二亲密;棕狮群看上白狮群的领地,双方大打一阵,棕狮群抢得白狮群的领地,发现还没有原来的领地好,猴子捡玉米一般。”
高恨听得不耐烦,阻止它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看到今天来的大人物是谁?”
“噢,据说是太阳王,英雄盖世,现在那里的族人正全体出动,争睹他的风采。”
高恨听了,令大棕马停下,自己一聆听,果然有阵阵欢呼声,一遥望,果然人影攒动,内心激动,却又寻思自己不必这么快回去,搅散了太阳王的风头,当下令大棕马放慢脚步,吩咐白天星道:“明天要召开生灵大会,你去打听打听它们的想法,晚上告诉我。”
白天星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