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唐道:“这不用担心,我正看准了一人,此去也正是陪同长老去请这人,如果不出意外,今后将由他接替我。”
郑元喝道:“什么人恐怕都比不上哥哥你,更何况我们都是早在一起的,水里来火里去,生死与共的。之前多困难都撑过来了,如今大战赢了,却要换人。谋略不谋略先不说,这般换来换去,恐怕寒了兄弟的心。”
陆衡听了这话眉毛一动,崔唐听了脸色大变,骂道:“你这狗嘴胡吣什么!”
旁边王三也忙喝道:“郑元,岂能胡说!”
郑元也意识到自己失言,屈膝跪倒在地上,对周璧磕了三个头,接着从怀中取出那玉柯,放在前面,道:“长老,郑元蠢材,才受了封赏,今日便居功自傲、出言不逊,合该死罪,更配不上这玉柯。求长老宽恕。”
众头领都看向周璧,见他没什么表情,不知喜怒,也不说话。
空气一时寂静。
郑元听得自己的心怦怦跳,崔唐也心头后悔:“早知如此,还不如早和我这兄弟说了,竟让他在这样场合弄出这样事情来!”
周璧终于开口:“王三,你同为玉柯头领,你说,郑元刚才如何?”
王三拱手道:“郑元刚才虽是无心失言,但这番话若被居心叵测之人听去,恐怕可用来离间上下,甚至关键时候能扰乱军心,造成大祸。
“长老、崔唐做出的决定,无论如何,必是为烂柯山好,这谁能怀疑?郑元愚夫,一时不能理解,却满口胡说,这绝不是金柯头领做出的表率。我以为,郑元行小而罪大,虽不至于死,但不应再做玉柯头领,且当重罚,以警示其它头领。”
郑元听了,心中一惊,立即悔恨起来。众头领也都没想到郑元刚才一句话,竟真会造成这样大的祸事,但细细想来,确实如此,若真被有心人利用,比如两军对垒时,散播这言语,离间上下,军心岂能不乱?
郑元磕头谢罪:“三哥说得不错,我认罪认罚。”
周璧骂道:“亏你知道错!你知道什么叫玉柯头领?是要你做表率!是要你承担大事!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郑元再磕头:“属下知罪,求长老处罚。”
周璧道:“玉柯赐下了便没有收回的可能,除非是我识人不明,那只有将玉柯和人都毁灭了。你的罪还不至于。这样,罚你一年不准说话,凡要说话,只用手写出来,好好磨磨你的口舌!”
众头领听了,都不由为郑元松了一口气,但又想到郑元这样爱说爱笑的,竟一年不能说话,不禁又觉得好笑,不知道他要憋成什么样子。
郑元磕头领了罚,立即用法术封了嘴巴,接着起身往旁边站了,十分不好意思,想钻到众头领后面。
周璧看见了,叫道:“郑元,你往哪里钻?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