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说的对,那我们还是依照原先的计划,三兄弟分作三团,随机应变。”
“好,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杨俊之道:“这就准备要走,如今天下昏昏,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生什么事情,要早做准备才好。”
司马玄康也道:“早走为好,如今说天下不平,若等乱了起来,大哥的伤恐怕更难治。”
“好,下午我领众头领给你们送行。”
杨俊之道:“大哥不要这样麻烦。只我们兄弟三哥喝酒说些话便是,若是众头领都来,别说今天,就是三天五天恐怕都走不了。”
“说的也是。好,那你们先去收拾,等午后,我们往山后桂花亭见面。”
“好。”二人退去。
周璧望着二人背影,心中不由得还是萧索,暗劝自己:“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又不是永远不见,周璧周璧,如何这样执着?”
午后,山后小亭,这亭子半山腰,周围上下中了几百棵桂花树,此时正是开花时候,一片红如火,一片黄似金,丹色如烧云,金颜似黄锦。
桂花香飘十里,风吹一阵,又有桂花雨洒落,扑扑蒙蒙,砸得树间小鸟翅膀都歪了。
周璧兄弟三人往亭前站了,赏了一会儿桂花,望天空,秋高气爽,天真蓝得像是一大块蓝玻璃,见大雁千里;闻桂香,沁人心脾,心旷神怡。四野无人,点点鸟声更显得山间幽静。兄弟三人谈天说地,讲天下大事,说东西南北道门,十分畅快。
亭子里早备好了酒宴,三人说得畅快,又去喝酒,饮酒之乐、谈天之乐、秋气爽之乐、兄弟和谐之乐、桂花香之乐,许多快乐叠加起来,正冲淡了分别的悲伤。
一气喝酒喝到近傍晚,司马玄康道:“大哥,时候不早,我们该走。”
周璧点头,放下酒杯,道:“好,该走便走。”
杨俊之劝道:“大哥,此次虽别,却是为将来大事,不应有悲,却要高兴。我们兄弟以后在一起做大事的时候还多着呢!”
“好,三弟说的对。既然好汉子,岂做小儿女一般,哭哭啼啼却没意思。我们兄弟自和别人不一样,人家离别哭,我们偏要笑!”
周璧接着站起来,举起酒杯,又扔在地上,直接将酒罐拎了起来,大笑道:“哈哈,最后喝这一罐,你们这就走,一刻别停留!”
司马玄康、杨俊之也都大笑着站起来,扔了酒杯,各抱起一罐酒,兄弟三人猛撞酒罐,差点撞得破了,又哈哈大笑,各仰头咕噜咕噜喝光了。
三人又扔了酒罐,往地上摔得碎了,周璧叫道:“好好!”又指着天上:“快走快走!”
司马玄康、杨俊之对周璧一拱手:“大哥保重,弟弟们走了!”转头就飞天而去。
周璧大笑一阵,远望送别他们,直看到他们人影都不见了,才不看了。坐下自己又喝了几杯,直到天黑了,才缓步返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