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我还认为她们多相争,势要争个高下之分,就如这曲中要有主音和辅音,不是吗?”
静王把玉笛举在嘴边,想是要吹动,但话语却先音一步,“只不过这首曲中两个哥哥占据了大部分乐器,而小弟我只能挑些华而不实的,就像那古时东汉末年的三国,我这江东的王爷只能偏居一隅,手下的名将也大都老的老,死的死,又怎么敢跟两位抗衡?但若是我不抗衡的话,难道要学习大哥坐在宫中等死吗?哼,走错路又如何,没走错路又如何?”
静王冷冷看向两人,嘴唇已经贴近了玉笛,箫声动,自有佳人和,诸多乐师紧跟节制,没有压住笛声,却衬得笛声更加动听。
静王吹笛而舞,腾挪间又有帷幔垂落,伴舞的女子穿梭其中,像是游鱼般灵活,而这几条游鱼追逐着绣球,上演一次好戏。
曲终,众人皆赞叹,唯有几人听出了其中的恨与怨,难和无奈处。
再回头时静王已落座,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温柔,让人误以为那是他的礼貌。
秦王和季王对视一眼,均都明白这是对方的下马威,那几个姑娘看似柔柔弱弱,实则都有不俗的功法,而江南已成了静王的地盘,他俩的嚣张跋扈只会助涨静王的威风,所以。
秦王一挥手,拦住众人的侍卫全都退下,客客打扮的人笑盈盈走向季王,却被吴家的人给撞了个趔趄。
“实在抱歉,我只是以为前面没人,才不小心碰到你的。”年轻的吴家人如此说着,但眼神轻蔑,丝毫没有歉意。
门客笑了笑,看向了吴家主,回了一句无妨便径直走向季王。
“劳烦你了,凌先生。”季王点点头,转身带着自己的人入座。
此次设立的看台很大,是最近才赶制的,为了让几位皇子不因座次而打起来,专门改进了位置。
看台位于一楼和二楼间,下可纵览全局,上无遮挡光线,桌是独立的长桌,有七个,分别为三位皇子、世家主们和考官设置。
待众人都坐下后,王極才开口笑道:“此次文宴人才济济,胜出进入白玉京者更是天资卓绝、凤毛麟角!还有三位殿下宅心仁厚,屈尊此地为纳士招贤,实乃盛宴也!”
“按以往的规矩,此宴本该有五天,但几位殿下公务繁忙,就只此一日,也算是考验极智。”谢家主起身附和。
“不过,这最后的选题我等还想请几位殿下来出,也体现殿下们的想法。”韩家主高声说。
“当然,也请几位殿下为胜者嘉奖,予他極雅客的美名。”吴家主露出了这长截地图后藏着的匕首。
“哈哈哈哈!理当如此!”
静王拍案而起,无视另外两个皇子愤怒的眼神,朗声道:“我先来出题吧!我这道题,就叫做变与不变!”
“两位哥哥以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