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废物!”
秦国行宫内,秦王一脚踢翻桌案,拔出宝剑一连砍死十几名侍人。
“区区两万赵军守城,怎么就攻不下来了,怎么就攻不下。”秦王怒不可遏,剑尖直指领兵武将的咽喉:“五万士兵,朕已经给你十天时间了,怎么还攻不下来!”
武将吓得双腿发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越是此般,秦王越是生气,他要的是能征善战的将军,磕头有用的话,要白起做什么。
刷的一声,人头落地,斩了起码能换个清静。
看着鼓鼓滚到脚下的人头,秦王飞起一脚,大力抽射,杀掉这种废物甚至连解气的作用都起不到,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这些将领有能力,也不可能数次派兵都没被选上,只是,现在这个局,该如何破局呢?
秦王失魂落魄的走回龙椅,颓然的坐下,原本就已须发苍白的他,此刻更显得老态龙钟。
距离李牧南下已经过去十天,谁都没想到赵牧还有这手奇兵断粮,这段时间秦王派人大肆征兵解围,可别说北境的李牧,仅有两万人的廉颇防线都攻不破,他实在不懂,廉颇一个败军之将,怎么防守如此顽强。
河东郡高于车轮的男丁都被征召,此时他已是黔驴技穷。
秦王反复叨念着:“此战何如!此战何如!”
却无一人能够应答。
大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月亮升起再没发出过一丝声音,黑暗逐渐笼罩大殿,安静中更添几分恐怖。
时至十月,来自上党的冷风格外凛冽,一阵寒风吹得秦王打了个激灵,这才让他回过神来。
夜色已深,无人掌灯,无人添碳,想死吗?去死吧!
“来人,杀,把他们通通杀了!”
可话音落下,没有任何回应,大殿地面冰冷又坚硬,就像躺在上面成排的尸体一样,侍人已死,再无法答话。
“啊~”秦王狂怒,他坐在这个位置六十载,何时像现在这样落魄过,本想挥剑东出,横扫六国,成为一代天骄秦始皇,却没想被横空出世的赵牧破坏了。
月光撒在秦王扭曲的脸上,从他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几个字:“赵家兄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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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炁~”
“啊炁~”
赵括和赵牧同时打了个喷嚏。
赵牧纳闷的说道:“近几日总感觉有人在骂我!”
赵括扔过一件厚衣服:“天冷了还不知道加衣服,那个白狄女不够贤惠啊。”
赵牧一脸尴尬,明明在谈论军事,怎么突然扯到牧雪身上了,兄长最近是不是,压抑了。
说曹操曹操到。
牧雪端着两个馍和一盘小菜走了进来,轻轻放在兄弟二人的桌案上,身姿曼妙,步履翩翩,赵括努力不去看,可越是不看,越显得刻意。
赵括忍的辛苦,更要命的事,牧雪放下食物后并没有离去,而是缓缓蹲了下去,为两人将食物摆好。
赵括喉结疯狂抖动,瞎子都能听到他疯狂吞咽口水的声音,即便不看,他也知道,牧雪此刻正在盯着自己。
赵括何许人些,都有家室了怎么能对弟弟的女奴动凡心,可牧雪那双美眸的确不敢对视,不然神仙难救。
对面的赵牧很是诧异,战场上大杀四方的兄长,此刻怎么这么局促,还有额头上逐渐渗出的汗珠。
难道,兄长,染上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