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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
萧弃坐在宕山关百里外的荒野,踩在用石头围起的火篝旁松软的泥土上烤着喷香美味的野兔,她的身边排了一串嗷嗷待哺的傻鸟,张着血盆大口,梦想萧弃手上的肉下一瞬能落入他们口中。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肉的香味是兔子烤熟后自带的味道,绝非萧弃会烤,她那只架在火上烧的兔子,兔毛是莫罔拔的,兔血是白弋放的,尚雅林羡君是等着吃的。
烤肉谁来呢?好问题,萧弃磋磨人很擅长,叫她做饭,算了吧!喏,那最肥美的部位迎着火光,不看也知道黑了一大块,再看退而求其次,再其次的背部,猜它熟没熟?
也就蹲在萧弃身后,瞅不见野兔惨状的几个敢奢想这是道佳肴。
萧弃不挑,她当了镇南军主将不时也会找点树林子里土生土长的山鸡或是稚兔开小灶,主将吃独食不地道,所以萧弃背着他们自己搞。
生的部位不吃不就得了,烤焦的扒掉皮不就了(liao)了?
肉啊,有的吃就偷着乐吧!
萧弃不觉得面前野兔哪里不好,她兴致勃勃的将一整只外糊里生的兔腿递给莫罔,“尝尝我的烧饭技术~”
萧弃烤兔子时莫罔全程不离眼的,如今成果摆在脸上,他是又想哭又想笑。
“我不饿,师姐给他们尝尝,他们能有幸品尝你的手艺,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莫罔接过兔腿塞给哈喇子淌一地的白弋。
火光照射的范围有限,白弋没看清手头握着的食物长啥样儿,一口下去,先是焦糊的苦味席卷舌尖。白弋不信这个邪,只当火候太猛不小心烤穿了,他倒了个面,想着不能两边全是焦的吧,再是一口,嚯!好嘛,生的!
林羡君与尚雅忘了他们曾经是互看生厌的关系,俩人不约而同的远离了抠着嗓子,快把隔夜饭吐出来的白弋,异口同声的质问起黑心肝的莫罔:“‘福气’不要就给我们了?要不要咱谢谢你‘大方’?”
萧弃护着莫罔,怎么着他都是名正言顺的准驸马,哪能被人欺负了还坐着看戏啊?
“怎么回事,我烤的肉不好吃吗?”
众人点头,那可太好吃了,给人好吃吐了!
“长公主姐姐,他嫌你烤的兔腿生的,故意拿来给我们试毒呢!”尚雅看着胆汁儿都吐出来的白弋,心想这玩意儿可比苦参的催吐效果好……
萧弃又撕了一只兔腿给莫罔,“吃给他们看,哪里有毒……”莫名其妙想要自证的心天地可鉴……
莫罔眼含热泪的吃了烤焦的那面,嘴巴包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道:“好吃,太好吃了!”
众人:你有种你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