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俊达心中叫苦不已,后悔上台了,可是,两个人已经斗到了一起,他想撤身,也没那么容易。
两个人打斗了二十个回合左右,忽见高峰右拳击向尤俊达的面部左侧,尤俊达赶紧用左臂来挡。
谁知高峰这一拳却是虚招,他迅速地把右拳收回,左拳猛地击向尤俊达的胸膛。
尤俊达没想到他变招变得这么快,猝不及防,被他击中了胸部。
尤俊达控制不住地向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高台边上,差点掉了下去。
可是,那高峰并未就此罢休,他三步两步来到尤俊达的面前,飞起右脚踢向尤俊达的头部,这一脚要是被他踢实的话,尤俊达非死即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人踩着众人的头顶,飞上了高台,台下有人喊道:“飞人,你们看,飞人!”
但见此人双掌向前猛击高峰的胸部,高峰一看,如果自己这一脚踢中尤俊达的话,那么,自己非被眼前的这个飞人击中胸部不可,他见此人来势汹汹,不敢冒险,赶紧把右脚撤回,向后跃出一丈多远,定睛观看,问道:“什么人?”
来的这个飞人非是旁人,正是单雄信。
单雄信见高峰十分狂傲无礼,心里也很生气。
他正想上台去教训他,没想到尤俊达在老程的撺掇之下,竟然先登上了擂台,等到二人一交上手,单雄信便已看出,尤俊达不是人家的对手。
眼看高峰要对尤俊达下毒手,单雄信情急之下,把大枪寒骨白交给了程咬银,腾身而起,踩着众人的头顶飞上了擂台,救下了尤俊达。
尤俊达刚才也被吓得不轻,此时,都有点懵了。
单雄信把他扶了起来,让他先下台去。
老程拉住尤俊达的手,笑着说道:“兄弟,你真是好样的,令俺老程佩服。”
“高峰那小子拳脚上的功夫的确有两下子,难怪他那么骄傲!”尤俊达说。
程咬银瞪了老程一眼,心想幸亏单雄信及时出手,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老程只装作没看见。
单雄信这才回过头来,说道:“在下单通单雄信,比武招亲,原是一件十分喜庆的事,你与尤俊达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对他下毒手?”
“照此说来,你们是一伙儿的,你是来替他报仇的吗?”高峰用鼻子哼了一声问道。
此时,台下众人纷纷指责高峰,叫他赶紧滚下台去。
“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你做得对不对,大家看得很清楚。”
“单雄信,你别说那些没用的,这里是擂台,既然你登上了擂台,那咱俩就比试一下。”高峰用手指着单雄信的鼻子说道。
那单雄信乃是大隋绿林道的总瓢把子,闯荡江湖多年,也不是个好脾气,他见高峰实在太猖狂,冷笑一声问道:“你今天非要与我比试不可吗?”
“然!”高峰说道。
“然”就是“是”的意思。
“好!”单雄信点了点头,“既然如此,单某奉陪!”
高峰倏地亮了一招“白鹤亮翅”,拉开了架势。
单雄信不敢怠慢,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仔细观看他的一举一动。
高峰向前一纵身,两个人便斗在了一处。
这二人的功夫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两个人的身形在高台之上像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
台下众人绝大部分都讨厌高峰,替单雄信担心。
两个人打斗到三十个回合左右,未分胜负。
那高峰也没有想到单雄信的功夫竟然如此厉害,心中不免急躁。
他飞起右脚踢向单雄信的左肋,单雄信赶紧向右闪身,他这一脚便踢空了,可是,令单雄信没想到的是,在高峰的鞋子头部突然冒出一把四寸来长的尖刀,十分锋利,一下子把单雄信左肋下的衣服划破。
单雄信大吃了一惊,额头上也沁出了冷汗。
原来高峰两只脚上穿的鞋子是特制的,在鞋的头部装有机关,只要他的脚拇指一按开关,那尖刀便会迅速地弹出。
一般情况下,它不使用,只有到了危急关头,才会使出此等招术。
因为出人意料,猝不及防,因此,他几乎每次都能顺利地击败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