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文回到江州城的同时，柳如烟也回来了。

这一场梦她曾经历过无数次，每一个关键的历史节点她都历历在目。

承明历二十二年，妖族开始对人族发难。

它们青丘圣女的性命，逼迫斩妖司司长姜明武出手。

柳如烟的修行之路，是从姜明武陨落之后开始的。

那时妖族肆虐，人族高阶修士被妖王集体围杀，人人自危。

幡然醒悟的人族修士，纷纷将自己的传承留下，与妖族搏命。

这一战，整整持续了十年之久。

一次偶然的机会，柳如烟得到了天机老人的传承。

后者将《天机诀》传授给她后，便和万妖洞一洞主同归于尽。

过去，柳如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什么都做不了。

但是这一次有了大帝伟力的加持，她要把自己年少的遗憾全都弥补回来。

而且她也很好奇，如果天机老人和姜明武都没有死，人族的命运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柳如烟决定赶在一切发生之前把青丘圣女救下。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李斯文把她想做的事情都做了。

【您回到了江州城。】

【银月妖族为掀起人妖两族大战，对青丘圣女姜傲雪展开围杀！】

【为了保证此次围杀万无一失，银月妖族派遣出了一名新突破的气海大妖压阵！】

【危急时刻，真武门掌门李斯文赶到，并挥剑斩杀气海大妖！】

【战斗结束后，李斯文驱散了青丘圣女体内的妖力，使其成为了血脉纯正的人族。】

这……

柳如烟完全想不到，事情的走向竟然会如此的顺利。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出手，李斯文就已经替她解决了大部分的难题。

就好像……后者能知道她的心意一样。

“真不愧是妾身的年少时喜欢的人，真是太帅了——”

柳如烟看着李斯文的侧颜，满脸花痴样。

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改变他人命运带来的快感。

“看来姜明武这边妾身可以不用操心了。”

柳如烟一边听着脑海里回荡的声音，一边转身朝着江州城走去。

【妖族渗透江州城已久，即便是斩妖司中上层，也充斥着大量的妖族细作。】

【为了彻底摆脱妖族的掌控，李斯文决定前往斩妖司获取姜明武德信任。】

【您深知以姜明武一人之力，无法改变人族劣势的局面。】

【深思熟虑后，您来到了沧澜江边。】

【望月亭上，老叟与幼童对坐，静观潮涨潮落。】

“师父，那些妖怪名宁都已经越过沧澜江了，您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呢？”

“当年两族有过盟约，气海境以上的修士不能出手。”

“可是……那群妖怪里面不就有气海境的吗？那我们为什么还要遵守盟约呢？”

“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天机老人斟酌了许久，迟迟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该怎么说才好呢？

说那只古翼鸟是妖族新秀，没有参与当年的盟约？

说他们人族式微，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年轻一辈突破气海境？

还是说他胆小怕事，不愿意沾染是非？

这些理由天机老人自己听了都想笑，更别提说出口了。

“你长大以后就会知道了。”

再三思索后，天机老人决定含糊其辞，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