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见过尚书大人,既然我师兄无事,还请尚书大人自便。”上官胜朝刑部尚书作揖,姿态谦逊,温文有礼。
这位可是正二品大员,比他老爹还大一级,上官胜觉得还是要给点面子的。
“来人,把陈府尹和府衙相关人等全部带走。”跟在尚书大人身后的衙役开始行动了,府衙上下诚惶诚恐。
许老六此刻已没了方才的嚣张。
“扑通!”一声。
与自家主子一个姿势跪在姜北望身前,和一旁的锦衣卫一个动作,“啪!”左一下,右一下,“小的该死,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对,是赵高,这一切都是赵高干的。”
连自家主子都吓到尿裤子了,他许老六还能硬气哪去,命都快没了,索性大家一起完蛋。
此时的许老六直接把赵高拉下水,希望能换取自己活的那一丝渺茫的机会。
姜北望恨的牙痒痒,龇牙咧嘴:“我都和你们说了,你们会求我的,你们就是不信,还让我白白挨了四十板子,就说什么办吧!”
他看向旁的刑部尚书,拜托道:“还望尚书大人严查,还小人一个公道,彻底拔起衙门里的这帮乌合之众。”
觉的自己是无私的,为了大渊官场青云受点伤怎么了,那句为往生立命,岂是白白说的。
“大人饶命啊,我什么都说,这几年的案子我都交待,是府尹大人他…”许老六在做最后的挣扎和反抗,而陈府尹的表情已然告诉他已经于事无补了。
他脱掉肩膀上的披风,整理叠放在书案之上,抬头看向正上方‘清正廉明’四个字,自嘲道:“这么多年,换来了的不过是一场空,夫人啊!我对不起你这些年的相伴,我更对不起我管辖的一方百姓,也对不起自己的十年寒窗。”
他转过身看着姜北望,“你的肺腑之言,让我醍醐灌顶,可我还不自知,仍然放任自己的恶,希望你能给大渊带来一个清明的时代,哈哈哈哈。”
说罢,陈府尹大步的朝外走去。
见陈府尹和许老六等众多衙役被刑部的人带走了,刑部尚书笑了笑,对姜北望颇有好感,“还望两位小友在相国面前美言几句,在下忙于公事,这就回去复命。”
金吾卫赵高,大相国刘英?
这两者到底有什么联系呢?姜北望觉察到一丝危机,那是朝堂的党争,而自己只是一个引火索,没有时间容他在去想。
向离去的刑部尚书拜了拜手,姜北望一脸谄媚,含笑道:“尚书大人辛苦了,尚书大人慢走啊!”
等所有人走远,姜北望一点点将脑袋转向上官胜,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上去十分诡异。
“上官白嫖,你是不是想把为兄给祭了,你好白嫖红薯?”他扯着锁链,发着牢骚。
上官胜懵了,前世的骚话让这位明礼境的儒家门生抓耳,“三郎啊!知道你受了委屈,是我来迟了,可你不要吓我,咋又说胡话了。”
看着一身伤痕的姜北望,一会笑,一会颠,他真的有些担心这位好友的身体了。
老墨见状,抹着眼眶,在姜北望眼花缭乱的吃惊下,没超过五秒就将他身上的刑具给全部解开了,心疼道:“少爷让你受苦,以后出门叫上老奴,老奴虽然不会武功,但还会些奇淫巧技,对付几个小毛贼不难。”
这是什么手速,什么手法,竟然让我望而生畏,太强了…姜北望震惊。
感觉自己一大家子人像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他,个个强的可怕,有可能自己是个亿万富翁,也许是皇亲国戚的,然后老爹一直在瞒着自己。
带着疑惑,带着对今后的畅想,姜北望在老墨和好基友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啊!啊…上官白嫖你轻点,你妹的。”姜北望的屁股止不住的酸爽,一路嚎叫。
……
次日,姜府。
天蒙蒙亮,尚未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