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自己也和魏芸娘也没有感情基础,而且她又对自己也是恨之入骨,收了她不是给自己身边埋雷么?
潇少宇摇摇头:“我觉得还是想想其它办法吧,魏芸娘她现在恨透我了,怎么可能当我的妾室?”
李嵘渊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认罪供词:“少爷,这有何不可?她现在无家可归,亦无亲可依,名声具毁,她还能怎么活?”
“虽是你毁了魏芸娘的清白,可毕竟是被吴玉成利用,好在如今识破了歹人的诡计,你也冒死把她从吴玉成手中救了出来,这一饮一啄,许是天定,不失为一种两全其美的方法。”
潇少宇撇撇嘴,李嵘渊说的是事实也是现实,但这是封建男权思维下的固有思维,即便自己愿意,那人家魏芸娘未必愿意呢?
虽然世道不好,但魏芸娘又不是不能重新生活,顶多生活的更艰辛一些罢了,况且,这事又不是我搞出来的,我只是一位光荣的接盘侠,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处理本尊造的孽,给魏芸娘财产也只是出于怜悯。
见潇少宇露出不屑的表情,李嵘渊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潇少宇以前那种除生我者和我生者不可,其余皆无不可的浑气哪去了?
难道是嫌弃魏芸娘?那不可能啊!你在仙音坊玩的可花了!
李嵘渊顿了顿,压下心中不快,询问道:“少爷,你究竟在顾忌什么?”
潇少宇见避无可避,摸了摸脖子:“我是怕早上起来,脑袋没了。”
李嵘渊沉吟片刻:“少爷你这担心也不无道理,这事交给我吧。”
交给你?什么意思?你可别把魏芸娘直接埋了!
潇少宇正待询问,这时,护卫过来禀报,关澜回来了!
二人匆匆赶到会客厅,只见关澜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喝茶,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她脚边还放着个布袋,布袋底浸透着血液,不难看出里面裹的是个人头。
见二人到来,关澜起身,还未开口行礼,李嵘渊一甩衣袖,眼色不善的看着关澜,斥问道:“关澜,你到底去哪儿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关澜已经知晓了七七八八,于是直截了当的说到:
“我在梦瑶别院等待的时候,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少爷告知我计划有变,命我速去城南妄辜坪接应。”
“我匆匆赶到妄辜坪后,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不见少爷前来,我发现不对劲,但又不确定,于是又等了半个时辰,然后确定是中计了。”
“正想离开,突然一个刺客就偷袭我,我不愿意和他纠缠,但刺客偏偏对我穷追猛打。”
“见甩不掉,于是我只能杀了他,到别院后才听说少爷已经回府了,于是我才赶回来。”
关澜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和一个令牌,递给潇少宇。
铁制的令牌上写着三个古朴的大字:花间阁。
潇少宇取出书信一看:【关澜,计划有变,速至城南妄辜坪接应,潇少宇】
李嵘渊看完信后和潇少宇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疑惑。
字迹确实是潇少宇的,好一招以假乱真!
蒙面人那边能仿造自己的字迹其实并不难。
得益于本尊的广泛撒网的行为,在海涯城寄出的书信没有二十封也有十八封,有心之人想要寻找仅仅是费些功夫而已。
关澜按令行事并没有问题。
李嵘渊发现关键所在:“即便有刺客阻拦,以你的能力怎么会拖如此之久?”
关澜有些气闷,用手指了指布袋:
“这个刺客和我一样是灵体双修,所展现出来的是蕴神境圆满,和聚海境圆满。”
“若非这段时间为少爷讲解金灵攒阙录,有所提升,恐怕我已是身首异处。”
随后关澜将自己和刺客的拼杀过程详细道出,其凶险程度,可谓是刀尖上起舞,于万千不可能之中,堪堪杀出一条生路,连李嵘渊都找不出其中的纰漏。
李嵘渊又打量了关澜身上伤痕的位置:
脖子上靠近血管处有一道浅伤,后背和大腿内侧都有深可见骨的伤痕,确实是刺客的路数。
见也问不出什么,于是安排关澜下去疗伤休息。
潇少宇摸了摸下巴分析今天的事:
遭到第一个刺客袭击后,在醉春苑改变行程,是自己临时做的决定。
蒙面人前去截杀,想来也是没有来得及收到消息。
王浑全程跟随,没时间发出消息,关澜更不知道,但蒙面人发现护卫队伪装后,还是会返回梦瑶别院继续蹲守。
若是自己没有在醉春苑改变行程,那第一个刺客的袭击,恐怕只会让自己更快更坚定的赶到别苑。
结果都一样!
所以,岔子还是出在自己布置撤退计划泄密的基础上,目前二人依旧有重大嫌疑,但是自己却没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