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潇少宇接着问道:“魏芸娘之事,你算计我又有何图谋?”
十几天前,在吴玉成怂恿下,本尊借着酒劲,在魏芸娘的洞房之夜,命吴玉成的护卫砍伤了柳家众人。
而且还禽兽不如的想凌辱魏芸娘!
虽然没得逞,可该看的都看了,该摸的也都摸了,造成的影响极其恶劣!
更丧心病狂的还是,本尊竟然夫前目!
‘玩砸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还当着人家丈夫!还让人看!呸!恶心!我都关着灯!这种事可以花点钱嘛!哪怕那什么呢!’
潇少宇轻叹一口气,摇摇头,把汤师爷的形象从脑海中甩开。
要不是被刚回海涯城提典府交差的巡捕阻止,哪怕是外商的身份,那后果可够本尊喝一壶的了。
就连本尊事后回忆,都破口大骂是吴玉成的算计!
本尊就算再好色,也不至如此急色。
潇少宇脸皮微微抽搐,即便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是本尊做的,和自己没半毛钱关系。
但毕竟现在自己正挂着这个号呢!
并且自己拥有本尊完整记忆!
如果自己给魏芸娘说,那天真不是自己的主观意愿,魏芸娘会信么?
但凡魏芸娘手上有把刀,她分分钟砍死我好吧!
吴玉成面无表情的陈述着:“是的,我选定了好几个即将成亲的人家,其中也就魏芸娘长得最漂亮,以你好色成性的性子,这事准成!”
“那天暮时,我在你酒中加入了和合散,在你药力发作之前,我费劲心思把你劝离青楼,紧赶慢赶的终于是等到了柳家的婚宴......”
“你潇家虽是富商,但家族势力却远在元武国,海涯城中根基浅薄。”
“待你惹上官司之后,支会捕房一声,让你吃上些苦头,我再为你前后奔走,最后将你保出来,你必定感恩戴德。”
“可是没想到,李嵘渊竟然竭力保你,为了你的事上下打点。”
“找到柳魏两家又是赔礼,又是赔钱,不仅送了一套大宅,百二十亩良田,还给姓柳的搞了一封太学院的推荐信,竟将这件事摁了下去。”
“所以这个局算是破了,不过这难不倒我。”
“我索性杀了魏芸娘全家,将她掳来供你玩乐,好拉拢于你。”
“然后怂恿你,将魏云娘带回李府,等过几日,我便以暴露魏云娘的行踪为威胁,向你提要求。”
“若你识相,答应了我的要求,除了魏云娘,我还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的女人。”
“如若你不答应,我便安排人手在外面散布魏芸娘的行踪,并且找人告发你和李家,散布谣言,你为了得到魏芸娘,杀了魏柳两家十余人。”
“这样,我再你和谈条件,只要你出卖过一次李家的利益,那时我就可以死死的拿捏住你。”
潇少宇眼神冰冷的看着吴玉成,这个狗东西,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肆无忌惮的戕害无辜人,将十几条人命作为牺牲品。
当然还有处置使的衙内赵霆雲,也是一个活畜生!
自古官商勾结在一起,就全然不干人事!
费了这么大的周章,又是用催情药让本尊强暴民女,又是灭人全家栽赃嫁祸,到头竟是为了要挟本尊,为其寻找一个李府管家的儿子......
这陈玉泽究竟何许人也?竟值得官商两界用尽手段?
“唔,你家是贩盐的,又怎么和城尉司扯上关系了,竟然还把手伸到贩铁的李家那里?”
吴玉成:“瀚海国朝局动荡,相邻两国蠢蠢欲动,东西边境陈兵八十万之巨,邻国虎狼之师秣马厉兵,整戈待旦,战事一触即发!”
“朝廷为了应对之后可能出现的恶劣局面,想要把控全国盐铁。”
“听赵霆雲所说,朝廷的大人物,希望处置使在涯州这个不太敏感的地方先进行试点,若是能成功改私为官,便可全国推行。”
“我吴家在朝廷中也有亲戚,他只是小官,还接触不到内阁的态度,但在他的来信中也说了,朝议虽不明朗,但确有此事。”
“故此我吴家主动投靠处置使,听命于赵家,为其奔走。”
潇少宇神情微变,原来是这样,朝廷要把控某些产业,必然少不了贵族。
盐铁产业这么大的摊子,皇族吃肉,贵族自然也要喝口汤。
最后这些脏事,就需要交给灭门的知府或者破家的县令来做了。
这即是基层官员们捞钱捞好处的时候,也是抱大腿的良机。
只要不逼反民间,上面的老爷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无论平民如何含冤喋血,根本不予理会。
这时,聪明的同僚也不敢多过问,得力的下属自然是任劳任怨,勤勤恳恳。
潇少宇憋了一下嘴,叹口气质问道:“那处置使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吴玉成:“我不知道,父亲没有透露,赵霆雲也不会与我多言,处置使我更没资格见。”
潇少宇轻嗯了一声,陷入沉思。
若是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自己自然是要告知老李的,毕竟这些都是潇族的产业。
可惜这个吴玉成段位太低,还接触不了海涯城官场的过多信息。
如果将那赵霆雲控灵,倒是可以问出更多的信息。
但是现在对付一个没有练气的吴玉成都惊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