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忠,召集人手,进宫!”沈渊立刻起身上马,朝皇宫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沈渊肌肉紧绷,寒天腊月里,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不怕别的,只是席玉的下落还未查明,他怕丞相狗急跳墙,对席玉不利。
沈渊不断催马,空旷的街道上全是急促的马蹄之声。
很快,沈渊到了宫门之外,宫门大开,门口横七竖八倒着许多侍卫。
沈渊顾不得其他,直接纵马进入,一路不见禁军与宫人,只有倒在血泊中的尸体,安静得叫人心慌。
“王爷,小心有诈!”陆凛风紧跟其后,不断提醒。
“今夜必须拿下丞相!”沈渊挥动马鞭,一路向前。
直到奉先殿,沈渊不得不下马,一行人快速上了台阶,转过宫殿,前面传来拼杀的动静。
沈渊加快速度往前冲,一路上遇到许多慌慌张张四散逃跑的宫人。
他们见到又有一路人马冲进宫来,吓得慌不择路,又往回跑去。
沈渊立刻发话:“秦王前来捉拿反贼郑伯行,所有人回自己任职所在,若有怠值者,杀无赦!”
宫人看着他手里冒着寒光的佩剑,心惊胆寒地回自己宫殿。
沈渊一行循着拼杀声往前,很快来到煦帝寝殿前。
寝殿门口早已分不清禁军中谁是谁的人马,混战一团,丞相和指挥使已经到了殿前。
“陛下,事到如今,已经由不得你选,若你现在颁发圣旨,传位给五皇子,还能再当几日太上皇,若你再执迷不悟,今日便是国丧了!”郑伯行一脸十拿九稳,朗声冲着殿内说道。
“郑伯行!”沈渊佩刀指向他,道,“你这个乱臣贼子,你私开矿山,私养兵马,通敌叛国,还妄想继续染指江山!今日我必将你诛杀,以解天下人之苦!”
郑伯行踏上寝殿台阶,遥遥望着沈渊,道:“秦王来得真快!只可惜秦王找人的本事不怎么样!今日你若敢杀老夫,那你的心上人要遭受的,将是千倍万倍的痛苦!”
沈渊双拳紧握,眼眸森然,道:“你若敢动他一根毫毛,郑家上上下下几百口,必将为他陪葬!”
“秦王如此油盐不进,那便等着替他收尸吧!”郑伯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望着沈渊,“来人,去将席玉带过来!”
“是!”一名禁军统领应声,带着几人退下。
沈渊对张威打了一个手势,让他带人跟上去,伺机救下席玉。
张威正要跟上,寝殿的门突然打开,一个人身着一袭狐裘大氅,自门里迈了出来,在寝殿门口站定。
火光映照下,通体雪白的狐裘白得耀眼,衬得他整个人熠熠生辉。
远处的沈渊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只听那人平静无波地开口,问:“丞相是要派人去找我吗?”
这个声音一出,郑伯行不可思议地转身,见席玉竟从煦帝寝殿里走了出来,愣愣地问:“你……怎么……”
席玉展颜一笑,替他把话说完:“我怎么到了宫里,还见到了陛下,对吗?”
郑伯行点点头。
席玉笑道:“丞相若是束手就擒,我慢慢说给你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