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让他起来,问:“陆大人和夫人可好?”
“一切安好,夫人有了身孕,如今大人可紧着心呢!”程昊答道。
“沁儿有了身孕?”
“没错。才两个多月,陆大人未敢宣扬,只有我们几个心腹知晓。”
沈渊点点头,在心里筹谋一番,最后道:“你们先回去,向父皇复命,就说本王在陕西身染风寒,病重难以成行。待明年开春,天气和暖,本王再返京向父皇请罪。”
程昊不解。
“如今京里太子和五皇子斗得不可开交,还没人想起本王,沁儿他们也安全。”
程昊一听便明白了,王爷这是替大人和夫人考虑。
“那王爷您真的不回去?”
“京中现在形势如何?”
“李家几次在丞相手上吃了亏,元气大伤。但郑家也没讨到好处,为了给丞相顶罪,三个儿子都进了诏狱。
“还有,听陆大人说,指挥使觉得太子大势已去,秘密投向了丞相,就怕陛下会有危险。”
“你们担心丞相逼宫?”
程昊没说话,但那神态说明了一切。
沈渊沉吟一番,道:“本王会秘密进京,你只消告诉陆凛风,旁人就不要提及了。”
“是!”程昊听完沈渊一番布置,带着人启程回京。
沈渊回到寝殿,席玉正靠在榻上休息,沈渊一看空空的几案,顿时就不高兴了。
“怎么连茶水都没有?”
文瑞一听,心道,坏了!赶紧将当值的太监找过来。
这秦王府空了许久,突然来了主子,都还有些惫懒。
沈渊也没来得及归束下人,当值的太监见秦王年幼,依然偷懒耍滑,搞得席玉一上午连杯茶水都没有。
沈渊动了怒,喊了侍卫统领来:“给本王去查!不在职位的一律杖责二十,遣返宗人府!”
又指向文瑞,道:“回京之前,你亲自伺候子桓!”
文瑞赶紧点头,丝毫不敢怠慢。
席玉听到了殿外一片哀嚎,也没劝他,他若要登上帝位,这点儿手段和魄力还是要有的。
只是等沈渊一踏进寝殿,他故意看向沈渊道:“王爷这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成了那苏妲己了?”
沈渊一愣,笑着上了榻,将他压在身下亲了一口,说:“哥哥可不是以色媚世的红颜,你是照进我世界的晨曦,是我心之所系,是……”
席玉不等沈渊说完,便搂上了他的脖颈,以吻封唇……
两人亲着亲着便火热起来,又是一室旖旎……
午膳也被误了。
文瑞往远处站了站,又不敢离得太远。
听着席大人半途开始骂主子,骂着骂着又开始求饶,到最后哑着嗓子没声了。
文瑞刚缓口气,就见主子突然打开门,惊慌地冲着他喊:“快叫吴院判过来!”
文瑞心里一惊,脚下不敢耽误,赶紧去找吴院判。
沈渊回了殿里,将席玉抱上床,拿被子捂好,又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刚穿好衣服,就听文瑞拉着吴院判,一路小跑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