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歌薇特的话语让艾斯特尔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没有！”

艾斯特尔的话语不自觉地有些磕磕绊绊，他没有意识到玛歌薇特到底为什么说这种话。

“那你为什么要后退。”

玛歌薇特看着艾斯特尔，艾斯特尔低下头看着自己和玛歌薇特之间的空间。

这时候艾斯特尔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自觉地向后挪动。现在的他坐在了沙发的最边缘，和玛歌薇特有着两个人的距离。

这距离其实并不遥远，但是在此时此刻，这距离似乎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心的距离——犹如天堑。

艾尔到底还是......

玛歌薇特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她第一次意识到魔法并不是万能的。

即便混淆魔法生效又如何？

艾斯特尔还是排斥她。

玛歌薇特忧伤地看着艾斯特尔，她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正在破碎。

艾斯特尔张了张嘴，他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面前的玛歌薇特看起来像是破碎后被拼起来的瓷娃娃，浑身上下充满了裂痕，似乎只要一阵风就能将她化为碎片。

艾斯特尔的心抽了一下，他转过头看着散发出昏黄光芒的法阵。

“我们是两个男人。”

艾斯特尔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说得格外顺口：“两个男人靠得太近实在是太奇怪了，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一起洗澡要更容易接受一点。”

可我是女孩子！

玛歌薇特张了张嘴，她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这句话。

“母亲！你的法术好没用！”

门外，薇萝蒂丝急得跳脚了。

“不是法术无用。”

希特菈黛尔丝看到了精灵王后突然凶悍起来的眼神，她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决定补救一下：“那只是混淆，又不是修改认知，艾尔不可能突然就彻底改变认知的。”

“什么意思？”

薇萝蒂丝露出了疑惑的眼神。

“意思是你需要回去补课。”

阿洛芙薇妮尔斯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先补四百年吧。”

“四百年？我不要啊！”

薇萝蒂丝发出了惨叫，而希特菈黛尔丝只是默默地偏过了头。

救不了，没救了，自求多福吧。

希特菈黛尔丝这样想着。

其实混淆魔法本身只是会混淆艾斯特尔原本的认知，但是这并不代表艾斯特尔立刻就会认为玛歌薇特是女性。实际上，即便是生效许久之后，艾斯特尔也不会认为玛歌薇特是女性。

阿洛芙薇妮尔斯使用的混淆魔法的原理其实是让艾斯特尔的潜意识认知到玛歌薇特的女性身份，随后模糊他意识层面对于玛歌薇特性别的认定。这样的话艾斯特尔就会减少对玛歌薇特的排斥，但是又不至于一下子认为她是女性而造成更大的乱子。

就像是阿洛芙薇妮尔斯一开始说的那样。

她只是给了玛歌薇特一个机会而已。

房内，两个人相对无言，艾斯特尔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斟酌着词句，缓缓地开口了。

“我是说，两个男人应该做一些正常的事情，而不是像女孩子一样搂搂抱抱。”

艾斯特尔觉得自己这话说得太对了，客观而又现实，简直就是一位循循善诱的好大哥。

玛歌薇特则是想笑。

我是女孩子欸，怎么可能和你一起洗澡？

玛歌薇特真的笑了出来，她的笑声里充满了释然。

艾斯特尔挠了挠头，他感觉玛歌薇特听起来像是疯了。

“艾尔。”

玛歌薇特逐渐停下来了大笑：“你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