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陈流火经常流连忘返爱不释手。
六月初。
江城的天气已经炎热起来,除了早晚还算凉快,白天的高温已经不逊色三伏天。
周敬和薇妮的婚礼也到了。
迎亲当天,喧天的锣鼓喜乐声中,周敬身穿中式新郎服,胸口斜系一朵大红绸花,骑着匹披红挂彩的白马,身后是八抬大轿,与几名亲友一起,将一身凤冠霞帔的薇妮迎上了轿。
薇妮老爹,也是周敬的西餐老师也从西班牙赶来参加了婚礼。
老丈人是个五十出头的典型西班牙大爷,身材魁梧粗壮,中午的婚宴上他刚好和陈流火一桌,酒量惊人,一个人干了一瓶多茅台,桌上几个小伙子都被喝趴下,倒是陈流火表示自己要照顾张安竹从而逃过一劫。
老头儿终于喝醉了,一个劲儿地拽着陈流火的手,用西班牙语叽叽呱呱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恰好周敬和薇妮过来敬酒,陈流火找了个机会问道,“你老丈人在说什么呢?”
周敬忍着笑,说,“他夸你很帅,和他年轻时相比也只稍逊一筹,又可惜没有第二个女儿,否则可以再找一个中国女婿。”
陈流火:“……”
周敬的婚礼很是热闹,后面还安排了闹洞房之类的游戏环节,换做平时,陈流火应该也会留下来看个乐子,不过张安竹这时候已经怀孕近六个月,所以等吃过婚宴,他就带着张安竹去与周敬夫妻俩告别。
“新婚快乐,百年好合。”陈流火冲周敬说。
“谢谢谢谢,”周敬笑逐颜开地说,“你也一样,顺顺利利变成一家三口!”
薇妮和他们也挺熟悉了,这时候拉着张安竹的手,用已经进步了不少的中文问道,“你什么时候生孩子呀?”
张安竹笑着回,“应该在九月吧。”
“男孩女孩?”
“不知道哦,我们中国是不允许鉴定胎儿性别的。”
“不过,你现在的身材还是很好~”
“谢谢~你今天也特别漂亮。”
聊了几句后,薇妮犹豫了下,十分客气地对张安竹说,“我有个请求,想摸摸你的肚子,可以吗?在我们西班牙,有个传说,如果一个女人摸过孕妇的肚子,也会很快怀孕的。”
“这样啊,”张安竹笑了,点点头,“好,你摸吧。”
薇妮微弯下腰,抬起手,手放在了张安竹的肚子上,轻柔无比地摩挲了几下,还闭着眼,一脸虔诚。
“好啦。”她喜滋滋地抬起头,“谢谢。”
陈流火挽着张安竹,说,“那我们先走了。”
“嗯。”周敬点点头,“我们送你们出去。”
“不用了,客人那么多,你们忙着呢,”陈流火说,“我们自己走就行。”
但周敬还是坚持把两人送到了门外。
陈流火没喝酒,回去的时候是自己开车。
他拿到驾照没多久,开得很谨慎,半小时后,顺利地回到了时光彼岸。
将车停好,陈流火先自己下了车,再走到后车门,开门将张安竹搀扶了下来。
张安竹靠着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扶着她自己的后腰,叹气道:“啊,腰好酸啊,坐得稍微久一点就酸死了。”
“你现在的肚子都得有十几斤重了吧,相当于整天挂着十几斤的东西行走坐卧,腰肯定得酸啊。”陈流火扶着她缓步往前走,“再忍忍吧,还有三个月就要卸货了。”
“后面还要更重呢。”张安竹笑了一下,又低下头,柔声说,“真希望三个月快点到……嗯,也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陈流火看了她的肚子一眼,也觉得很奇妙。
这个地方是他看着一天天的变大,里面的小生命也离来到这个世界越来越近,那种即将为人父母的幸福感也越来越真实。
他一天比一天地清晰地认识到,他要当爸爸了,她也要当妈妈了。
真的让他很期待。
“回去我给你捏捏。”
“咦,不用先洗澡吗?”
“特殊情况,可以晚点儿。”
进了屋,张安竹侧卧在沙发上,闭上眼,任陈流火替她一下一下地按摩着腰酸的位置。
过了几分钟,她说,“等孩子生了以后,咱们买个按摩椅吧?”
“行,非常行。”陈流火按压着她的骶骨,“像我们这种经常久坐的,确实可以弄一个。”
“丝——好舒服……生之前买也行,正好那时你过生日,当礼物送你吧。”
“好好好,你说了算。”
“唔,不用按了。”
张安竹感觉到腰上的酸胀好了些,扶着沙发背,有些笨拙地坐起来,又转身对陈流火说,“昨天我洗澡的时候,照镜子看到肚子下面好像长了妊娠纹,丑死了。”
亏她还每天很有耐心地涂防妊娠纹的精油,结果还是长了一点。
“是吗?”陈流火愣了一下,“哪呢,我看看。”
张安竹把裙摆拉到肚子上,露出光洁的皮肤,然后低头寻觅了会儿,终于指了指肚子上的某处,“就这儿。”
陈流火凑近,仔细观看,终于寻找到了一条细若发丝的淡红色纹路。
“没事儿,就一条,而且很细,”他安抚道,“看不出来的。”
张安竹咬了下唇,神情有点儿郁闷,“关键是妊娠纹永远都不会消的,以后,我的肚子就变丑了,你嫌弃怎么办?”
“这哪儿丑了,”陈流火笑了,“这是你为孩子的牺牲,也是一个女人最美的标志,我才不会嫌弃。”
“……”听他这么说,张安竹的心情总算好转了少许,眨眨眼,“真的?”
陈流火低下头,在那条细细的纹路上亲了一口。
“这样相信了吗?”
张安竹笑了,抬起胳膊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抬眼看着他,眼神渐渐的有些迷离,脸蛋也泛起诱人的绯红色。
“老公……”
“嗯?”陈流火看着她。
“后面三个月,我们就不能同房了。”她声音低而柔媚地说,“要不要今天抓紧一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