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武几乎是笑着跟着王邦帅聊天,他那不安分的手,还在横穿着媚儿的身体,顺着从下到上,想要试探媚儿还有没有反应。
无奈这个时候,这个历经过风雨的女人已经熄灭了火焰山,完全无动于衷。
话听到这里的王邦帅,攥着拳头,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把桌子上的茶具砸得一阵起跳,突然‘咔咔’很大声。
安佑武在明知故问,他故意将东西弄走了之后,知道澜州市那一边的黑社会会打电话过来要,他知道自己会亲自找上他安佑武。
“安佑武!”王邦帅咬牙切齿地道,忍气吞声。
他突然还想跟安佑武较着气势,比着心性高低,可是这个时候他又不得不威慑于澜州市那边的势力,他不能在这个问题上与安佑武继续拉扯。
这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把安佑武偷出去的东西全部找回来,先还给了那些大恶人。
于是这个时候的王邦帅选择了忍气吞声,愿意后退一步,不再就着前面的恩怨跟安佑武继续呕下去,心平气和地继续说道:
“你把偷出去的东西还回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王邦帅先放下了架子,作为千湖镇最吊的土户,他愿意这个时候在安佑武的跟前低头。
因为这件事情所牵涉的局面太大了,大到他难以承受,他不想把这件事情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如果继续跟安佑武作针对,不管是用任何武力或者人数上的优势,只会让他夹紧着尾巴,收着这些东西,再跑到一个谁都找不到地方。
安佑武能抛家弃子,能够随意地离开千湖镇,但是他王邦帅不行。
他的所有产业,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千湖镇,跟这片土地,这里的人密不可分,这个时候一损俱损,必须要伺候好澜州市那一些大恶人。
“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要的东西全部在符天一那里,镇长的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性格,你比我清楚,你们之间也打过交道,他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我能要的回来吗?”
安佑武嘲讽道,有点不耐烦了:
“我现在就是泥菩萨自身难保,躲在这里混一口饭吃,回到千湖镇,你这满大街的治安队员,就差拿着人头像,打着手电筒找我,我拿什么给你,只能你自己过来拿!”
安佑武继续卖着关子,轻轻地抚摸着媚儿那湿透的鬓发,不慌不忙地应对着王邦帅的质疑和态度。
但是对头愿意相信吗?
王邦帅当然不愿意相信,他十分肯定安佑武这只是一个应付性的说法而已。
他不想把东西交出来,那些脏东西所涉及的价值,估计能顶过半个千湖镇。
任谁这个时候偷了这些东西,只要是自由身,都不会客气地答应王邦帅把它交回去。
“我可提醒你了,安佑武,我现在就在你家的对面,你老婆和孩子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她们后面的日子要怎么过?”
王邦帅也把话说狠了,他心里也有底牌,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绝对不做伤害千湖镇的人。
也是一瞬间让安佑武的内心震了一下,有点突然。
没想到对方已经逼到绝路,又用绑架人来威胁的程度。
但是安佑武心慌吗?他一点都不慌!
甚至反过来说,王邦帅会有这个想法,也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安佑武只是简单地回应了他的态度,像是表现得很惊讶,难以置信,态度停顿了一下,又重新换回了那一张笑面虎,无所屌谓,讥笑王邦帅病急乱投医,自不量力。
“如果杀了我老婆和孩子,能够让你给澜州市那些人一个好的交代,你就不会打电话来找我,既然你觉得可以,那你就把那两个人杀了吧!”
安佑武愣是嘲讽的语气,他一点都不惧怕王邦帅这个说辞,甚至有些心理变态地想要成全他,怂恿他去杀人。
气得王邦帅拿起桌面上的茶壶,狠狠地往地上砸了下去,‘砰’的一声响亮,传到了安佑武的这一头,声音有点刺耳,但是安佑武很开心,对方急了,这叼毛急了。
“你说吧,你究竟要什么代价?你想要在千湖镇什么利益和地位,你通通可以提出来,我满足你,你把我要的东西还回来,我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这个时候忍无可忍的王邦帅,已经没有法子了,他恨不得这个时候把安佑武碎尸万段。
但是偏偏这个时候,他就是没有这个碎他万段的能力。
他只能这样隔着电话的这一头,张着嘴巴肆无忌惮地输出,哪怕是这一阵输出,也依然拿安佑武一点法子都没有。
别说要伤害到他自尊了,连根皮毛都碰不着,安佑武这个时候就像是居高临下,无懈可击,王邦帅空有一把好剑,就是砍不到人。
但是这个时候的安佑武,显然就是有针对性,故意非常地有耐心,在质疑王邦帅究竟是不是听不懂他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再告诉你一遍,东西已经被符天一占有了,你如果想要,只能你亲自来安置区这里拿,难道我的千湖镇本地话讲不明白了吗?”
安佑武故作丑态地回复着王邦帅,特别不理解他在纠缠下去,听不懂到底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