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觉得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太后轻咳了声,又放缓声调补充道,“总归咱们都是为了哲儿好,九千岁势力盘踞多年根深蒂固,若这能借此机会除掉他,对哲儿的帮助百利无害。”
盛明哲的反应倒平平,朝堂之事,他大多是以母后的意思唯首是瞻。
母后既这么说了,他便无需多说什么。
盛明姝将这些尽收眼底,对明哲是恨铁不成钢却又无可奈何。
上世她都是死时才知道自己一生都被利用,何况是现在一无所知,性子单纯的哲儿呢。
明姝垂眸。
这老巫婆荼毒哲儿不浅!
对上太后灼灼的目光,盛明姝敛下心神,还淡淡泛紫的唇上下轻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无法抓住容无妄把柄,何不假意联盟,制造出把柄来。”
见二人不解,她解释着,“如今我在外宣称是千岁一党,容无妄已决心置我于死地,我何不投诚示好?向他表明忠心”
“若我能利用公主府的身份为他推波助澜,为他添置人手和财物,助他更上一层他何乐而不为。不仅可以获取他的信任,有了我的插入,其中一些事宜我也能获取和干预。”
盛明姝说此一顿,转而轻叹,“只可惜我空有一个长公主的身份,所以……”
“不行!”盛明哲厉声打断,一脸坚决,“长公主的盛名岂能与那奸臣同流合污!”
太后听此并未出声,审视着明姝话中真假。
盛明姝知明哲心中所忧,也不去反驳。
殿内霎时寂静下来。
此时太后心中已有盘算,她蓦的开口,“姝儿,母后记得,你曾向母后讨要过先皇后在京城的店面铺子。
哀家本念及你岁数小,何须费神操持这些,今日哀家才知你对皇帝的良苦用心和在千岁府的忍辱负重!既如此哀家也该撤手,这些铺子也该物归原主了,你便拿去做你想做的吧。”
“不可!”唐明姝想也不想便拒绝,眼中震惊无语言表。
“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了,我怎可让它背上如此骂名?
待东窗事发之日,我以身作饵,顾全大局自不能宣称是皇室故意为之只为除掉千岁,届时,我又如何为这些产物正名!
母后!这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
太后展露出愁容和无奈,苦口婆心,“如今朝堂之上利益牵扯甚多,所行所处皆需钱财,当初新皇上位,哀家及徐家散去钱财广招幕僚,又肃清朝奸佞,得罪不少人,如今便是叫哀家再给,也实在给不出什么了。”
瞧见盛明哲面露愧疚,太后抿唇,又言:
“哀家匣子里还有先皇赏赐的点翠头面,便也一同给你。若真能扳倒容无妄,朝堂之上无权势之争,天下太平,届时你想要什么,皇上和哀家会补偿与你。
至于先皇后的那几间铺面,来日方长,待时机成熟再使法子去除污名。先皇后若知她留下的铺子能为哲儿除去大害,也会体谅你这份用心良苦。”
盛明姝泪流满面却又深知此事不得不为,她踟蹰再三,“即便如此,可那几件铺子如今无人经营,生意惨淡早已破败不堪,我如何拿它与劝服容无妄那等奸臣?”
此话确实不假,即是谈判,便得拿出诚意,这是一块是否获得容无妄信任的敲门砖。
太后沉思后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