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汇报的人在瞬间消失在了她的面前,而当他离开的那一刻,原本就昏暗的灯光也在第一时间熄灭,让本就难以视物的房间更加黑暗。
但这些对她的影响似乎并不算大。
黑暗里闪过一抹红光,随后她便迈着轻飘飘地步伐走到卧室躺下,她选择暂时休息一会。
一夜再无异样。
当天边的光亮刚从地平线撕扯出一道小缝隙的时候,还未久睡的她的卧室门就被人轻飘飘的推开了。
来人的脚步很轻,甚至推门都只用了最小的力度,就像是知道她才刚睡着不久一样的,来人在进屋开门到把一份纸质文件放到桌面上的系列动作做完后都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来人在尽可能的维持着她的舒适睡眠情况,但有一句古话说得好,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当来人蹑手蹑脚的缓慢退到门边,并想要不去吵醒躺在床上明显才刚睡着的棕发少女时,少女的窗户边传出了一声刺耳的鸟类尖啸。
原本躺在床上还是一副放松姿态的少女猛的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抬手呼唤窗边的那只鸟飞到她的床头柜上。
而她也在让那只鸟飞过来的同时察觉到了因为鸟叫而紧张到同手同脚走路都有点不利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得了几年脑血栓刚治好的那人身上。
她看着在门口边的那人,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嘴里没好气地开口会对他的心态造成什么影响,她说,“潭昼,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潭昼原本其实感觉他还有什么机会能够不惹任何事的直接离开,但在听到她的口气后心里原本做好的设想瞬间死了能有一半。
他咽下一口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气,把心态放平和之后开口,“没什么,就是把我最近了解到的关于樊川的事情都总结了一下写了份资料给你,已经给你放桌上了。”
“是吗,那辛苦了,你可以继续干你想干的事情去了。”
还算是比较礼貌的应答一声过后,潭昼算是如获释重的呼出了一口满是紧张感的气,但他也没有再选择继续离开。
他看到面前的人明显困到了一种闭上眼就有可能睡着的地步,但她却依然强打着精神让自己去听那只鸟类给她带来了什么消息。
潭昼微微皱眉,但他也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打断她了解情报,所以他停下了继续往门口外挪动的脚步,转回身直勾勾的盯着对方。
也许是因为太困,她居然也没有在一时间没有发现潭昼还未离开。
当她终于听完那只鸟带来的消息时,潭昼也来到了她的身边。
“琼,你昨晚几点睡的?”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昨晚有家族派人来了。”
“家族?哪个?他们半夜袭击你了吗?”
“这倒没有,只是偶然发现了而已。”
潭昼这才对着琼点了点头,带着几分放松的意味,他继续开口,“那他们那边是什么情况?”
“有加入的意图,但是似乎我们有点让他们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