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的全国城镇人口不到三成，能拿到工资在很多地方，就算是富裕家庭了。

剩下的超过七成的农村人口，大部分都还在想办法寻求温饱。

在1990年的城市里，普通家庭已经普遍拥有彩电冰箱洗衣机等电器产品。

广大乡村普遍性的普及这些电器产品，要到二十年之后的家电下乡以后了。

现在的和平饭店的天台上，陶陶和好胸弟汪小姐一起看着蒲江的夜景。

四年之后，如果陶陶没有破产的话，宝总、陶总、汪小贾就会一起在金玉大厦的楼顶看着建成的东方明珠塔。

某个时空的1994年，汪小贾的单位是在蒲东的海关大楼，已经不是宝总回去种地的阿宝在外滩，两个人隔着五百米的黄蒲江，同时看着东方明珠塔的落成典礼。

时空转化时移世易，世界会变人也会变，世界的变化是没有好坏之分的，只有其中的人们会认为世界的变化会有好或者坏的区别。

黄蒲江对岸的金玉大厦，就是现在金玉系的命门所在，目前金玉系的所有危机都来自这座大厦。

整个几十年代，可以预见十年里金玉大厦都无法盈利，会一直是金玉系巨大的资金负担。

摩天大楼，靠出租写字间盈利，对运营的要求是很高的，空置率高了就很难盈利。

未来的十年中，蒲东地区就是一个大工地，金玉大厦的周边环境自然不算好。

环境不算好，金玉大厦往外出租写字间自然难以盈利，所以最好是自用。

超过两百米的摩天大楼，金玉系要想自用，仅靠金玉公司一家可太难了。

金玉系的对手们，也是看到这一点，才想办法拦截了金玉大厦的贷款。这招儿的选点很准，陶陶要给对手们点赞，确实是好办法。

金玉系靠国内的产业，未来破局的可能性不大，最终很可能为他人做嫁衣，就像南方的巨人集团一样。

金玉大厦项目，未来十年的建设成本和运营亏损，会在二十亿以上，平均每年会超过两亿。

目前金玉系的主要资产，小飞乐的市值也就三亿多，金玉公司算上金玉大厦，市值肯定是负的。

金玉大厦建设中的成本大约每年三亿到四亿，建成后也难以盈利。

但对手们算错了金玉公司的盈利能力，金玉BB机的高额利润，完全覆盖了金玉大厦的建设支出。

没有后续的贷款，金玉公司也没有了利息支出的成本消耗，算不算因祸得福呢？

金玉BB机的升级计划，实际上也是一次赌博，全国的寻呼台网络建设的成本还在计算中，但仅仅部分项目所需的资金也超过金玉公司所有资金。

这次的直接对手就是国资的各地通讯公司和各地移动公司，升级的金玉BB机是在和建设中的手机网络抢市场，自然和手机网络运营商会成为对手。

和国资做对手，在国内各个行业都是必然的成长过程。

1990年的中国，不论哪个行业，做到一定高度，必然都会和国资做对手，所有行业都有国资嘛，和国资做对手是不可避免的。

不过话说回来，27号和汪小贾，不也是国资嘛。

金玉公司的合作单位，魔都电子集团和魔都金玉电子，也都是国资和国资参股。

到处都是国资，自然朋友和对手就都是国资了。

起风了，楼上还挺冷的，年底的魔都夜晚可不暖和。陶陶和汪小贾，看了一会儿蒲江夜景，也感觉冷了。

那帮青山人士惹不起，让他们折腾阿宝和十三姨吧。

陶总和汪小贾，准备到歌厅喝一杯暖和暖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