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朵看着萍萍和那个年轻人说了些什么,那个年轻人也微笑着和萍萍说了几句话。然后萍萍笑嘻嘻地回到吧台,对宋一朵说:“我跟他说是老板专门送的,他说谢谢您。”
“啧,跟你说了告诉他是送给客人免费体验的。”宋一朵嗔怪地说。
“可是他问是不是每位客人都有,我只能说这是老板专门送他一个人的。”萍萍辩解说。
“好了,好了。把这个甜品给十五号台端过去。”宋一朵把萍萍打发去干活了。
宋一朵向那位客人看了一眼,正巧他也看向宋一朵,他微笑着向宋一朵点头致意,宋一朵也回以淡淡的一笑,然后别过脸去假装忙碌些别的,她不想接受他带有感激的眼神,也不想让他觉得有什么心理负担。
快到晚饭时分了,店里的客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宋一朵在款台里整理着客人下的单。“您好。”宋一朵闻言抬起头来,看见那个年轻人站在款台前。“无功不受禄,给您画了一张小像,希望您别嫌弃。”他不卑不亢地说。
宋一朵微微一笑,接过画像看了看,说:“画的真不错!一点小心意,送给未来的艺术家,您也别嫌弃。”
“借您贵言,多谢了!再见。”他说完便离开了。
宋一朵又看了看画像,还真几分神似,但是最令她讶异的是他那不卑不亢的态度。开门做生意,她也算是阅人无数,这个岁数的年轻人能做到这种程度的还真不多。她看了看落款,高祥,两个俊秀的字,她笑了笑,随手把画像放进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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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当放暑假了,参加了一个为期四周的赴美夏令营。机场,李莎依依不舍地看着儿子小小的身影步履轻快的跟着带队老师走向安检,他回头向爸爸妈妈挥了挥手就跟着小伙伴们进去了。林峰看到妻子红红的眼圈,轻轻地搂着她说:“舍不得啦?孩子都大了,还有带队的老师,别担心。”
“他从来没离开过我们那么远,那么长时间。他要是想家了怎么办?”李莎哽咽地说。
“那还真不用担心,你看他高兴的,根本顾不上想家。再说四个星期一晃就过去了,每天不是还能视频嘛!”林峰安慰着说。
“你这当爹的心真狠,这么小的孩子,非要给他报这么个夏令营。”李莎埋怨着丈夫。
“他自己要去,我能不同意?锻炼锻炼呗,你看他们一块儿去的还有好几个孩子比他还小呢。再说了,当当哪次暑假不是被你安排的满满的兴趣班,孩子也累,你也累。这样挺好,都轻松轻松。”
李莎叹了一口气说:“试试看吧,反正就一个月。”
夫妻俩各自开车回去上班了。
李莎回到办公室,Maggie已经送过来一堆文稿让她审阅签字。李莎忙完不觉已经到了下午。她坐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瞥见窗台上那一盆小小的多肉,她拿起桌上的水杯,把杯里剩下到半杯水给它们浇上,呆呆的看着它们出神。李莎把这盆多肉养得很好,每一片小叶子都肥肥的水灵灵的,其中一株已经发出了新的枝芽。她拿起手机,打开微信,默默地浏览着程牧远的朋友圈。他没有再给她发任何信息,却在盆友圈里每天发一个早安贴和一个晚安贴,内容只是简单地几个字,“M,el!”或“晚安,香奈儿!”李莎虽然觉得这种小儿科的把戏很好笑,可是每天还是忍不住不停的刷朋友圈。她甚至偷偷进入他的QQ空间,窥探他的动态。她看到他发的动态里字里行间的伤心和哀愁,她有些难过和心疼,但是同时又有一点欣慰。虽然知道这一切并没有什么意义,但是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遍又一遍的窥探。她不知道自己想了解些什么,或者期待些什么。
她把手机在手里摆弄了一阵子,拨打了陈菲菲的电话。
“菲菲,你那事儿都好了吧?我在网上已经看到了。”
“嗯,跟我们诊所没关系。患者自己服用了打量的致幻剂导致的悲剧。不过总之是很可惜的。”陈菲菲惋惜地说。
“晚上一起吃个饭吧,给你压压惊。”
“晚上啊,没时间。”陈菲菲略带得意地说,“我现在是有人陪着吃晚饭的人了。”
“小树?你俩确定关系了?”
“嗯,他现在彻底离家出走来投奔我了。”
李莎想了想问:“那一朵什么反应啊?”
“能什么反应,窜儿了呗!”陈菲菲满不在乎地说,“但是宋一树还是搬过来了。”
“那你们低调点,一朵也是有她的立场的。”
“姐,你什么意思啊?你也觉得我和他在一起辱没了他!”陈菲菲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