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屋外什么时候这么冷过?
春天永驻,就意味着割舍了其他季节的独特性,炽热的夏和金色的秋,就连残酷的冬也有凛冽的美。
人生的感受本就不该如此单一,没有冷,何来暖?没有丑,何以美?没有死神的纠缠,哪来生的可贵?
纳婆婆走到雪地中,看着那些娇艳的花被白雪一点点盖住颜色,它们一定很惊讶,也许很惊喜,因为从未有过这样冰冷的感受。
植物会有心情吗?纳婆婆看着一树被白雪压弯的垂丝海棠,抬起树皮般的手想摸枝条,但又放下了,似怕惊扰到花儿们。
“小律?”纳婆婆忽然想起了周律,可是他不在屋里,也不在花园里。
纳婆婆抬头看着二楼,藤蔓上落着一些雪,白白绿绿煞是可爱,但依然是封闭的状态。
“小律?”纳婆婆拔高了声音。
尽管衣服是恒温的,但露在外面的手和脸很快就冻得冰冰的木木的,她在外面再待一会恐怕要感冒。
“他在地下。”白猫的声音从树后传了过来。
纳婆婆的表情有些紧张,走到银杏树边,摸着树干:“那是博士和萌萌的朋友,不要冒犯。”
“我被吐出来了,可那个傻子估计已经被吃的干干净净,就地埋了。”白猫也挠了挠银杏树,磨爪子一般,替自己开脱,“这可不怪我,他自己发现了秘密,而树门也对他敞开了,总要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