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账户上面的钱已经全部被转移,现还欠我们1000万円。无论你用什么办法,在下周末前将钱打到这个账户上,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话音未落,其中一名西装壮汉将一份文件拍向他怀中,齐齐转身离开。
“等一下,还没说清什么事。”千早凉欲要喊住他们两个。
这刚见面就说你账户上的钱全被移走了,这谁信啊。
还递过来一份文件,说需要你再补交上1000万円。
抢劫犯在抢的时候都还得跟你唠两句。
可两人头也没回,钻进了一辆黑色小轿车,几秒后,红色车灯消失在了拐角。
车技比之前那位出租车司机差上了不少。
千早凉希望他们有一堆爱在方向盘上装阔剑地雷的好朋友。
由衷祝福一通后,他低头看向手中的文件。
恶作剧还是诈骗?
千早凉目光疑惑,转而翻看着手中那份文件。
粗略翻看着,是一份高利贷,看那恐怖的年利率,不清楚对方是不是多打了个零。
直至最后,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是原身的爹。
千早凉眉毛紧皱。
这下,事件的真实性多了几分。
继承的记忆不多,也就原身在学校里的一些信息,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关于这父亲,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掏出手机,熟练地点进相关应用,查看金额。
114.51。
6。
真破产了……
千早凉在愣神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bug。
不对,这直接强行执行了?
他一点消息都没收到过。
不管脑海中怎么想,但千早凉知道一件事,在手上这套房子出售前,明面上的现金流似乎不够了。
“千惠,寿梨,我有点事,你们先包。”
千早凉转身关上房门,通知一声,径直走上三楼。
等他离开后,又是一阵噔噔噔的脚步声从厨房传来。
“牙白牙白,寿梨酱,出大事了。”
听到全过程的伊地知祥子急匆匆跑出厨房,冲到两人面前,焦急地说道。
厨房靠近着大门,通过玻璃窗,她看到了事件的全过程。
千早寿梨擦了擦手,递上一杯水,冷静问道:“慢慢说,什么事?”
友田千惠也投来关怀的目光。
接过水杯,伊地知祥子猛灌一口,快速地将刚才的所见所闻讲了出来。
……
1000万円。
就算他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个小时打工,他的时薪也至少要在59520円。
什么工作能达到这个程度。
千早凉只想到了一个。
请大家千万,千万不要走捷径,什么钢丝球的花语是富贵。
努力才是王道!
所以——
请把捷径留给他。
说实话实在不行,也能跑到深山老林里,养养小球藻,努努力,还是能活下去的。
但很遗憾。
这是不可能的。
有千早寿梨和友田千惠在,他怎么可能去光合作用。
而且——
千早凉向下一趴,伸手从床板上扣下一个扁长的木盒。
木盒颜色和床板颜色一模一样,同时在昏暗的光线下,就算是趴着,向里探头看去,也极有可能找不到它的踪迹。
千早凉打开木盒,抽出里面的夹层,拿出一沓福泽谕吉。
这还没完。
他又站到床上,将手伸进天花板一侧,在一排横条电灯泡后,用双指夹出一个信封。
鞋子里,手办盒子里,花瓶中……
只要别人想不到,没有千早凉塞不下的纸封。
其实他早知道原身他爹这笔钱来路有点问题了。
翻看那位留下来的信息,仅凭他会计的职业,通过正规途径,咸鱼翻身,在新宿富人区购买下这套房子,在账户里留下那个数额的遗产。
这是明显不可能的事情。
但是通过律师和相关部门的清查,明面上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问题个鬼,于是千早凉早就做好了准备。
一下子全取出来太过明显了,平日里定期取款,从中抽出一笔作为备用金。
他也不知道中间的坑有多大。
如果不用账户里这笔钱也不是活不下去,但是千早凉估计他得要先猝死了。
光光这套房子每年的房产税就是一笔天文数字,别说千早寿梨的学费和两人的生活费了。
要是真有问题,这房子被贬值出售后,和自己使用账户里的钱一回事。
那干脆不如花了算了,边花边找出路。
而且这钱表面上干净的一批,又是在自己账户上。
不花,难道守着看吗?
从逻辑上来说,他挑不出自己的毛病。
所以到现在,加上之前的,目前手上总计1000张福泽谕吉。
正好是一千万円。
先打听打听风评,只要对方不属于纠缠不清的那一类,千早凉还是先打算上交保护费。
毕竟,他可是见过在都市里,这些黑帮拿起大刀,使人血溅五步。
就算凭借自己现在的身体素质,直接出手,能有百分之六十的概率能逐一击破已经很不错了。
而且大家都知道,杀人容易,抛尸难。
他又不是什么汉尼拔,掌握着做人的艺术。
痕迹迟早被发现,那时候真无翻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