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次图的,自然是我的少年安好。
图他傻,我不能任他傻。
可我不能这样说。
我便只恭敬道:“图为大辽分忧,为太后分忧,感念皇上幼时待长康之恩泽。”
“朕还不知,长康有这等大义。”
“那皇上可同意?”
“你确定你一个小姑娘,以身入局没有问题?”
“没问题。”
”不惧危险?”
“不惧。”
“确定能成?”
“确定。”
皇上显然有些意外,他浅浅笑了,目光深邃地注目我许久:“长康,你大胆说,你可是还有他求?”
“若朕能办到,定当答应你。”
他想不明白,一点不意外。
可我,偏不能说。
我也想皇上于我愧疚,这样,我以身入局,协助江知栩,又安然无虞扳倒江淑茹盘根错节之势,他定会下旨封赏。
那时,我才能理直气壮,要一份特别的赏赐。
我要这一世,拖也好,逼也罢,命江知栩同我走得远远的,他不做亲王,我不做公主,此生只做得闲人,远离朝堂,不事江山。
大辽的春天,就从此交给永帝,那个曾经徘徊在梦魇中哭着找娘的长永,却天生适合为帝的皇上。
从此世间再没有早薨的栩帝和二十一岁的年轻太后。
只为自己而活。
只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