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裴之未答话,只是笑得有些玩味。
“呵,故而如此,倒大可不必,君王就是不施什么美男计,妾也自是要帮的,毕竟这里无人可依,无人可信,信旁人都不如信你,我既赌了你,自会全力以赴的帮你。”
“你这么以为?”
邱裴之笑中闪过一丝失落。
不过,吉宁又看到了,她蹙了蹙眉,认真思虑片刻,才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又或者,君王同我来真的?”
“孤若说,孤所讲是真呢?”
“你……”
吉宁抬头看着邱裴之,烛光柔柔,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看。
好在,邱裴之没有将这沉默延续很久,他轻轻拉过吉宁的手,又坐回床榻间,温言忆道:“夫人,孤想以后都这般唤你,如何?”
“……”
“你或许不明白,孤自幼失去母妃与幼妹时,就生得心病,自此身边除了老媪般的仆从,从没有什么女子能近身。因为孤曾以为,若没有孤,母妃就不会惨死,因她之死,是为了谋孤往后的生……”
“为何,只因非亲生?”吉宁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邱裴之摇了摇头:“因孤的命运,从幼时凸显战力的那刻起就已被定下。孤的存在,不过是为了巩固太上王的权力,既要成为他的棋子也要成为他的鹰犬。你要知鹰犬,是不能有感情,有依傍的。”
“故而他便在你面前杀了你母妃?试图让你忌惮、让你从此不敢不从于他?”吉宁紧紧盯着邱裴之,生出一丝不明其妆的共鸣来。
“是,不过这些久远之事已不重要了,重要是正因如此,孤即便对夫人有爱慕之心,也并不敢设想什么未来……”
吉宁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所以你之前拒绝让我靠近,是因为害怕?”
“是,怕让你失望,怕因自己的心动让你受伤,更怕害怕历史重演……”邱裴之紧握着吉宁的手:“可是,你那日同孤讲的话,孤这一月来,无时不在脑中重复,你不同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你说,不要再蹉跎彼此时光,孤不是没有期盼的。”
“所以?”
“所以……孤想,既然有人想要利于夫人来要挟于孤,孤又与夫人互相敬慕,不如不再畏惧,不再与夫人彼此设防,不再蹉跎彼此。就依夫人所说,一生一世一双人,让戏,真真假假,更赤诚一些。只是不知……夫人可还愿意?”
可还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