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弗兰德脸上划过一丝放松的表情，道：“要不结束吧？”

但夜霖只是笑笑，随后，祁钰倒豆子一样开始念：“萨达姆小学六年级的运动会得了长跑第一；萨达姆初中参加的市内化学实验比赛获得了第二；萨达姆大学网恋的女朋友是另一所大学的校花……”

“还要继续吗？”

如果说之前是极致的丢脸，现在就是极致的挽尊，虽然萨达姆很清楚网恋那会儿自己发了照片，那个女的就把自己删了……但不重要。

谈过啊！

这就够了！

萨达姆眉开眼笑，但旁边的弗兰德脸色不太好。

他也知道说这些事有多丢人，但他实在算不出别的了。如今夜霖说萨达姆的辉煌事迹也丝毫不犹豫，自己却一条也接不上。

输赢一目了然。

“好了，结束吧，还要回答萨达姆的问题呢。”

夜霖并不想逼着弗兰德认输，他宁愿承认技不如人也没有用基础的性别年龄浑水摸鱼，说明他本质并不卑劣。

萨达姆松了口气，随后道：“我就是想问问，这次要不要和这个公司合作。”

他说完展示出一张名片，没给摄像机看。

六位玄术师都看了看名片，这次没有什么规则的忌讳，艾洛尔立刻道：“我觉得可以。”

“对，你们会盈利的。”

琳达附和。

“应该……没什么问题。”

兰斯看向罗曼，她也隐隐点头，没有反驳的意思。

全场似乎都没意见，但夜霖却毫不犹豫地道：“No，don’t do that.”（不行，别这么做）

她的声音太过清晰，以至于全场都看了过来。

弹幕也很疑惑。

【啥情况，夜霖真要1v5？】

【哗众取宠吧？我承认你很厉害，但没必要这样】

【否定得这么坚决，感觉问题不简单】

“夜大师，您是觉得，这个合作有问题？”尼采问道。

即使没有悬疑音乐，大家也还是感觉气氛很凝滞，都期待着夜霖的回答。

而夜霖点点头，先是和祁钰说，再让他转述。

回答很简单，解释太复杂了，她的语言组织能力也有限。

“夜霖是说，这个合作本身没有问题，但仅限于这一次。之后，这个公司会暴露出它本身领导人见识短，内部混乱、管理不善等问题。这一次合作盈利只是因为方案由你们全权负责，他们不需要展示什么技术。

你找一家差不多的公司，照样可以实现盈利，重要的是长远合作。你不可能和这个公司只合作一次，这次合作也奠定了以后的关系，不是吗？”

祁钰说完，萨达姆还没回答，兰斯先提出质疑了。

“你凭什么说这家公司长远来看不行？”

作为罗曼意志的延续者，她当然是第一个冲锋陷阵的。

但夜霖没回答，直接示意尼采把公司领导的照片调出来——她没有手机。

而看了那人的照片，众人沉默了。

无需多言，结果显而易见。

【不是，夜霖真一挑五成功了？】

【五杀是吧？好好好这么玩】

【公司到底啥名字，领导到底啥样，我怕我也遇到啊！】

【五个顶级玄术师都算错了，你遇到也只有被坑】

【也不是算错了，只是没考虑那么多而已】

正如弹幕所说，萨达姆的问题，其实很好算，端看有没有那么认真。

夜霖看向罗曼：“算卦虽然指定一个方面能够更加省力精准，但也要适当往外扩散，你可以用我教给你的方法拓展，不会消耗太多灵力。之前我说的那个问题，其实我压根没算萨达姆的高中班主任，只是算他最近发生的大事件才发现的。”

把问题转换一下，你们如果真要按照“高中班主任的信息”方向去算，必然很难。

剩下的夜霖没说，但意思很明显。

“谢谢。”

罗曼恍然大悟，真诚道。

别人听不懂祁钰翻译的话，但还是听得懂罗曼的“谢谢”。

见夜霖教学，罗曼还真的虚心接受，观众再次惊了。

只有夜霖微微一笑。

她这次还真不是好为人师，只是变相告诉尼采自己算卦没那么厉害，让他们放松警惕。

其实，她看萨达姆的第一眼，就把他算完了，别说高中班主任，萨达姆小学校长是谁她都知道。

别人以为她在大气层，她说她只是在天花板，可实际上，夜霖早超脱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