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回来。”
望了望酒叔的背影,阿九拉着韩秀颐小跑着朝前厅而去,听说芳华楼最出名的“双姝一色一倾城”今夜会争夺魁首,这可是难得的欣赏美人的时候。
“九姑娘,我们去不太好吧,花枝不让我们去前厅。”韩秀颐有些犹豫。
“没事儿,酒叔许了的,看看就回,总不能白来吧。”
两人跟着楼里换酒的小娘子不消片刻便来到了前厅。
今夜是楼里最为热闹的日子,若不是楼大,怕是坐不下这些达官贵人,商贾富绅,更甚还有那江湖上的知名人物,总之有银子有身份便能进。
二人寻了一处专供楼里人换工的散间待着瞅着外面场景一阵激动,这散间还是二人刚进前厅撞见月娘后,月娘让人带进去的。
“你看吧,我说没事,别担心了。”
“可是,九姑娘,我总觉得不太对劲,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韩秀颐有些踌躇,阿九拉了拉她的手:“快开始了。”
话落,一阵鼓声响起,热闹的楼里瞬间安静下来,细听,阵阵粗壮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首位出场的是双姝:飞鸾飞凤。
二人乃是一对双生子,此曲为“入阵”,战舞。
鼓声由若渐强似一支穿云箭直射云霄,震惊心魂,不禁让人热血沸腾,二人一红一白,中性化的装扮金色的面具,极具视觉冲击,琴声与萧声的融合,高昂悲壮且婉转雄厚,二人身影如出鞘的利剑奋不顾身,只为拼尽全力完成这场以命做赌注的战争,琴声越来越快,仿佛整个世界只见长河落日之下的大漠战场,渐渐地让人如身坠战场,眼前是敌军万马,身后是誓死保卫家乡的儿郎,战,生死由命,退,便是一死。
阿九心中颇为震撼,这样的舞蹈真是百年难得一见,今天有眼福了,转头一看韩秀颐,发现她目光狠狠地直视前方,似是前方有让她噬其血肉之人。不禁赶紧推了推她,不想韩秀颐似是入魔一般并无反应,阿九这才急了起来,想喊人,却发现屋子里的人都如韩秀颐一般,转身朝屋外跑去,不料被人一把拉了回来,一看来人是月吟。
“他们都中了幻术,你最好不要出去。”
“幻术?”
“你看看外面那些人。”月吟抬了抬下巴。
阿九向外一望,果然很多人都如韩秀颐一般恶狠狠地望着前方。
“那他们”阿九指了指三楼,发现有几个人却还是神色清醒却有些迷茫。
“阿姐给他们的屋子下了禁制,所以他们不会受很大影响,但下面那些人就就不好说了,你待在这里不要出去。”说完月吟提剑走了出去。
“阿姐”月吟来到月娘身边,眼睛盯着大厅正门处。
“花枝,事情都做了吗?”
“回主子,都办妥了,他们不会有事,只是会疲惫一些而已。”
闻言,月娘摇了摇扇子,唇边的笑意更深了:“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见见,莫说月娘怠慢了客人。”
“罗某不请自来,还望侬娘子见谅,不知罗某这份见面礼侬娘子可还喜欢。”忽的,大厅处隐出一身着玄衣的男子。
“来而不往非礼也,月娘怎可不给罗大人一份回礼呢!”话落,男子的长袍便着起火来,长袖一挥,这自燃的明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闻明玉玦在你的手里,不知侬娘子师从何处?”男子问道。
月娘神色未动,摇了摇扇子,这四周景象忽变,周围漆黑一片,男子脚下伸出许多双干枯的手猛地抓住他的双脚,欲要把他拖入深渊。
男子猛一跺脚,这些许枯手猛地震碎,一猛虎突的献身直扑月娘面门,花枝吓得一个踉跄,被月吟稳住了身形,月娘一挥扇面,猛虎如烟消云散。转瞬间,无数发丝从扇面里飞向男子,似是千万利刃割破男子的玄衣锦服把他缠了个满怀,渐渐收紧,男子伸手即刻燃起蓝火把发丝烧了个干净,剩余发丝收回扇面,月娘甩了甩手,转头对着花枝动了动唇。一摇扇子,身影便消失不见。
四周,仍旧漆黑一片,花枝转身向后跑去,身影渐渐消失。月吟拔剑一档面门:“噹”
“怎么,偷袭便是夜蝠杀字堂堂主飘的作风吗,那我可是涨了见识了。”月吟对着空气冷道。
“呵,耍阴招也是你芳华楼的规矩?”空气中渐渐现出一个人影来,来人身形小巧,真是当日的圆脸女子,唇角挂笑,梨涡若隐若现,由显娇俏,如若忽略那双杀气肆意的眸子,一身黑衣,在这漆黑的境地里到是容易隐藏身形。
话落,二人提剑相向。
“唔”一声闷哼,花枝胳膊被刺了一剑,阿九举着匕首挡过黑衣人的长剑,拉着花枝躲进了散间,此刻韩秀颐已经被阿九打晕躺在了软塌上,阿九发现外面那些被那个玄衣男子带进来的黑衣人都是没有任何活人气息的,而且他们找不到散间,即便近在眼前,怕是这地方被月娘做了什么。
花枝很是惊讶阿九为何可以自由出入散间而且不会在主子的幻境里迷失。
“这是主子的幻眼所在,只要这里不动就没事。”
“你的伤口。”阿九帮着花枝包扎了胳膊上的伤口。
听得外间的打斗,月娘与那个叫飘的女子剑花翻转,而那些黑衣人却都围上了月吟,渐渐地月吟已落下风,花枝似乎并不知晓,再看楼下除了打斗的,表演的仍在继续,似乎一栋楼里成了两个世界,互不干扰,这是什么技能,太牛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