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拉罗安达,本菲噶区。
一排排低矮破旧的平房中,其中一间正在不断发出有节奏的哼哧声和喘息声。
音量逐渐从低到高,一声比一声大。
终于,在某个时间节点后,平房复归了平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男子打开门走了出来,他并没有随手关上门,而是头都不回的大步离开。
华通笑嘻嘻的看向来人,递上一根烟,“怎么样金生,这次满足了吧?”
“嗯,就是贵了点,不过贵有贵的道理。反正我家里早欠得多了,虱子多了不咬。”金生点燃了万宝路,狠狠的吸了一口,反呛得自己大咳起来。
两人拉开门上车,华通边开车边跟金生聊起来,“金生,这个本来是你们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但是我们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再怎么也是老乡,”华通并没有等金生答应,他就继续说道“你现在跟凤凤怎么样了?我感觉你们状态不对,不像夫妻。”
听到华通提起这个话题,金生直接“唉”了一声,“凤凤她自打受伤后,就怨天怨地怨人怨我,唯独不怨她自己,可明明是她自己。。算了不说了。”
金生的话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沉重,华通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些许端倪,知道这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夜色中,车辆缓缓驶出本菲噶区,华通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闪烁的霓虹灯,试图转移话题,让金生的心情能够稍微放松一些。
“金生,不管怎么样,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华通轻声说,“你不是一个人,我们这些老乡都在,有什么困难,大家都会帮忙的。”
金生沉默了片刻,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仿佛要将心中的烦恼一并吐出。
“华通,谢谢你。我知道你们都是好心,但凤凤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
金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她受伤后,整个人就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她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因为这个裂痕越来越大。“
“她脾气越来越大,还莫名责怪我天天在工地,还,还怪我不碰她了。”金生的脸彷佛戴上了一个痛苦面具在叙述。
“哦,那你到底碰不碰她?”聊到这个话题,华通立刻来了兴趣。
“我当然试了啊,一次是她主动,一次是我主动,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个?”金生及时打住,以免满足华通的求知欲。
“因为刚才是我带你来消遣啊,就为这个不行吗?”华通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
“好吧,”金生也确实需要向人倾述,“她主动的那次,我们进行到一半,我大概是挤到了她哪个受伤的地方,她突然就火冒三丈,一脚把我踢下了床。”
“噗,”华通努力的憋住笑,“你是说她把你踢下了床?有点不可思议。”
“对啊,当时我也是懵的,毕竟我跟她认识12年,做了10年夫妻,第一次遭到这种待遇。”金生又吐出一口烟,像是希望烟消散时能带走自己被踢下床的不快。
“那,你主动的那次呢?”华通饶有趣味的问道。
“那次虽然没有人被踢下床,但是更糟,”金生揉了揉太阳穴,“算了我不讲了。”
“讲嘛,你不要话说一半就中止啊。”华通赶紧追问道。
“行吧,我主动的那次,眼看都要爬到山顶了,她非要我抓住她那只残缺的右手和缺了左手的断腕,说要这样握着不放做完,才算是彻底接受现在的她,我拒绝了,她就哭了。”
金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他停下了话语,似乎在回忆那个让他心痛的场景。
“那你为什么拒绝呢?”
“不知道,就感觉摸上去很怪,不,不只摸上去,看上去就很怪吧。原本朝夕相处的枕边人,遇到一场剧变,虽然活下来了,外在内里却不是同一人了。”金生又叹了一口气道。
“在那之后,你们就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