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平淡地度过一些时日,直到范仲淹登门造访。
“范兄此来是为了回朝一事吧?”黄石问道。
“正是。官家旨意已到,这两日便要回京师。不敢忘子丘嘱托,特来通知一声。”
“这事小弟正要找范兄商量。”
黄石现在最大的事便是牵挂于罗七七,自然无法与范仲淹一同进京。
“范兄抱歉,小弟可能无法与范兄一同赴京了。”
范仲淹生怕是自己怠慢黄石,便谨慎地问道:“子丘何出此言哪?可是哪些地方不周到?”
“范兄请勿多想,小弟是有些私事,赴京之事才有延迟。待到了京师还是要麻烦范兄。”
范仲淹明白过来,试探的问道:“可是因那罗家小娘子?”
黄石点了点头,又说道:“小弟与罗员外已然约定,若两三年内取得功名,婚事可成。”
范仲淹闻听笑了笑,说道:“若是如此,子丘倒也不必苦恼。以子丘之才,可行荐举一途。”
“当真可以荐举?”
黄石既疑惑又期待。
范仲淹回道:“此事必然当真,自太祖以来,皆行此制。只是……”
范仲淹似有顾虑。
“范兄不妨直说。”
范仲淹又继续说道:“我是可以荐举子丘,不过我向来性直,连吕相也视为眼中钉,只怕会牵连子丘。”
黄石笑道:“既得君识,便不足为虑,岂怕牵连?”
范仲淹点点头,称赞道:“子丘好魄力,此事便放心,我自会安排。那这赴京之事是否仍作推延?”
黄石想了想,回道:“范兄先行前往,此间事了,小弟便来会合。”
“那我便在京师恭候子丘了。”
两人寒暄一阵,范仲淹方才离去。
黄石除为范仲淹送行外,其他时日便不常出门。自罗府提亲后,罗七七也未送一封书信过来,这相思的日子实在令人煎熬。
这日,黄石邀金磊吃酒。
金磊笑嘻嘻的说道:“黄兄,太阳打西边出了?多日不见,竟如此爽快。”。
黄石则说道:“我请你吃酒,你来付账。”
“真是不要脸面的人。”
酒水下肚,两人话匣便打开。
只见黄石吟诵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黄兄倒是好雅兴。可是为罗小娘子一事发愁?”金磊问道。
黄石点头不语。
金磊神秘的一笑,故作高深的说道:“我倒是有法子让黄兄抱得美人归,只恐黄兄不会答应。不说也罢,不说也罢。”
“金兄有办法?莫要耍些玄虚。”
黄石可不相信金磊能放出什么好屁出来。
“黄兄,你这是看低金某人了。”
金磊似生气一般,便不再言语。
黄石见金磊如此,便提起酒杯敬向金磊,说道:“金兄,怪我话说的草率,还请吃下这杯敬酒。”
“这还差不多。”
金磊饮下一杯,便附在黄石耳边小声道:“我说此法便是带着罗小娘子远走高飞。”
黄石相当无语,暴跳而起,说道:“死胖子!这便是你的办法?”
自古世人便对贞洁之事看得重,罗七七抛头露面就引来流言,倘若私奔那岂不是将罗七七逼上绝路?那罗员外还不得宰了自己?
黄石突然想到了什么,丢下几个钱,拉起金磊便往外走。
“咳!咳!咳!黄兄,这是做甚?”
黄石在金磊耳边耳语一阵,金磊连连点头。
“好!妙哉!我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