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待我种了长生根,自会回来查明此事是否与莫离有关。”
绮陌点点头,“如此便拜托你了。”
“你也不要为之默太过忧心,他是我见过的最为聪慧之人。”
到底是数百年的好友,他对北之默的了解远超旁人,但他却不知,他的好友此番聪慧用尽,却是要与他展开一场博弈。
“是你我将他牵扯进来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他替我担了这罪名。明日还要早起,早点睡吧。”
绮陌起身走至内室,躺在床上准备休息,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明日回天界该怎么面对天帝,也不知他会怎么处置她和北之默。
从小到大,她都是极为听话的公主,天后归于大荒后,天帝沉浸于痛苦之中数百年,绮陌刚失去母后,又要带着悲伤宽慰自己的父帝。数百年来,身为天界公主,她又要处处做得体面,生怕旁人觉得她是没有母亲教养的孩子。此次若不是为了斡竹,她是万万不会做出如此之事让天帝忧心的。
金辰婆婆把衍息珠拿去给斡竹塑魂了吗?她那小兽跑到哪里去了?
所有事情缠上心头,一时间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寂尘在外室的榻上躺着,听见里面翻来覆去,时不时还传来几声叹息。
“睡不着?”
“明知故问。”绮陌没好气的回他。
“不如再与你分享一桩事?”
“不想听。”自从认识了他,桩桩件件没有一件好事发生。绮陌再次背过身去。
寂尘也不恼,自顾自地说道,“听闻你五百岁诞辰宴上,鸳鸯簪现世?”
“你与北之默那么要好,何必问我?”
“诞辰宴那日,之默一直在北邙,从未离开。”
绮陌“噌”的一声从床上坐起,不可置信道,“宴上那人,不是北之默?”
见她着急,寂尘得意一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睡觉睡觉。”
“不许睡!”绮陌从床上冲过来,将他从榻上拽起来。
“我偏要睡!”
“不许!”
“你能奈我何?”
一拉一拽之间,娇小的身躯压入坚硬的胸膛。四目对视之间,竟忘了要做些什么。
绮陌慌忙起身看向别处,“你……你快告诉我宴上是怎么回事……”
“等你回来兑现了第二个承诺,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