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威斯坦丁回了房,便见着妻子罗拉在照镜打扮。他是在十年前才续的弦,成婚时罗拉刚刚成年,满了十八岁,这十年过去了,妇人愈发丰满美丽,所谓的二八少妇莫过于此。
房里灯光昏暗,可又恰好能看清罗拉前凸后翘的身材,充满了夫妻间的小情趣,但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威斯坦丁今天无意摘花,进来后便倒头趴床。
沉默了一会,罗拉正想着丈夫为何不过来抱抱她,便转过身去,见到丈夫进来后也不与她说话,自顾自地躺在床上便要入睡,心里便生出些许哀怨。
不懂得疼人的冤家。
可妇人嫁了她也有十年了,自己的丈夫威斯坦丁是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吗,是个闷葫芦,得要自己主动。她打扮一会后,便将桌上的油灯吹灭,静着猫步上床,贴了过去。
隔着衣服,罗拉也能感受到丈夫皮肤的粗糙,往上摸索便是入骨的疤痕,这些都是威斯坦丁功勋的最好证明。
妇人非但不嫌弃,反而爱极了这些。用自己娇嫩细腻的皮肤,与丈夫粗糙的皮肤互相摩擦,那种似痛非痛的感觉反叫她愉悦舒适,特别是罗拉的身体本就娇小,很轻易地便被威斯坦丁全部抱住,就像抱娃娃一样。
温热了许久,按理说前戏也该做足了,气氛烘托到位,心中期待的那一幕高潮却没有到来。
心里叹气一声,罗拉便知道今晚又是不成了,但她是个懂事的女人,停止了调情的动作。倒不是丈夫身体不行,而是他对这方面的欲望低得很,每一次都是自己主动撩拨,这才激发他的xing趣。
她觉得,威斯坦丁所有的追求都在自己的事业和家族的传承上了,是个顾不了小家的男人,不是一个好丈夫,却是一个好家主,好男人,自己不就是因为他这点才嫁给他的么。
商人,本就是无所依托的枝蔓,随便来点风雪,就要死去。
长成于商人之家的罗拉自小便知道,自己这枝蔓要找根大树去依靠,特别是她生得貌美,家资丰裕,不知道有多少豺狼想把她给吃下。
在她思索时,威斯坦丁蓦然起身,走向因斯坦的小床。
“你要做些什么,亲爱的。”
男人沉默不语,只是轻手轻脚地抱起因斯坦,见着他仍在睡得安详,却是不忍心叫醒他,但事情实在太过重要,他伸出手,稍微用力,捏了捏因斯坦稚嫩的脸颊,哇第一声,因斯坦便醒了过来,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瞪着他。
“我带因斯坦出去一会儿。”
威斯坦丁离了房间,怀里的小家伙还在折腾捣蛋,边哭边去拔威斯坦丁下巴上的长胡子,但慑于父亲的威严,小家伙又不敢真拔虎须,一路上吵吵闹闹,停在了罗斯希尔的房间。
……
夜色最深之时,克莱茵家族的密室里,四位克莱茵齐聚。藏于地下的密室,地板上积累了不知多久的灰尘,狭小又闷热,但最适于商量大事。
罗斯希尔进来时,眼角是带着点泪光的,大抵是被家里的两个傻男人给感动了吧,她的白袜子染着鲜艳的红,那是双腿对她的剧烈运动发出抗议,但无论如何,她终究是靠自己走到了这一步,有机会参与到家族的核心决策中。
少女缓缓在一张座椅后坐下,这时她敏锐地发现,主位上坐的既不是父亲威斯坦丁,也不是哥哥盖文特,那么谁才是今天的主角呢,她心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缓缓地向主位看去,一只奇怪的生物映入她的眼中。
龙?
是一条龙?
但它怎么没有翅膀?
实际上,在盖文特回家后,时旭就已经将克莱茵家族一家子的表现看在眼里,对此,它十分满意。
经验老道,雄心不改的家主与父亲威斯坦丁;精明守规矩的后妈罗拉;勇敢果决,承担责任的骑士长子盖文特以及身残志坚的妹妹罗斯希尔。
至于最小的弟弟因斯坦,年龄尚小,性格还没固定,只能说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长大后就是巫二代,有个好家庭,未来可期。
说实话,时旭并不怕克莱茵一家资质平凡,反倒是不懂得团结,只知道内斗才是它最担心的,但目前看来,刚刚过上好日子的克莱茵家族都算是人类精英,至于后代如何,那得留到以后再说吧。
正因为观察到这些,它决定对克莱茵们友善一些,露出自己的真身,当然关于它的来历肯定要披上马甲的。
“父亲,希尔,这位伟大的龙前辈是一位强大的巫师,它观测命运,察觉到与我们克莱茵家族有缘,决定庇护我们,我的巫师力量就是在龙前辈的帮助下得来的。”
盖文特起身,在时间之龙的要挟下,忍着不适介绍着时旭的来历。
“以后,只要我们祭祀于它,践行它的神言,它就会庇护我们家族,而为了表示诚意,它将会赠予我们两道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