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石粮食以军饷的名义,被义军们搬出校场的一幕幕,无疑也是最好的义军招兵宣传语。
因来养济院的百姓很多,所以很多百姓都听到了朱元璋说的有给士兵发粮饷的事。
于是,出门来看士兵领饷的百姓也是越来越多。
等到后面,士兵领粮饷回家时,各街道两边已站满了百姓。
“看这粮饷的规模,那朱将军是比官军还大方勒。”
“难怪这些贼兵不吃人不抢掠,吃酒买东西还给钱,我要是这么多粮,我也不想造孽。”
“我都想参加义军了,这样怎么也能吃饱饭吧!”
舒安国也背着自家父亲离开养济院时,看见了这一幕,且也听见了百姓们嘀咕的话语,而因此想到了义军让自己抄写告示还给自己粮的事,不由得开始问着自己父亲:“父亲,你说他们是贼兵吗?”
砰!
而就在舒安国为之问自己父亲时,一声锣响出现。
紧接着。
舒安国就看见许多身着囚服的人正被关在在站笼里,而由义军的官兵押着,且在站笼外的牌匾上还写着他们的罪恶。
这些罪犯都是即将被处决的贾知礼、严务良等不肯投降的元廷官僚与之前趁义军入城而指使家奴打着义军旗号抢掠的劣绅奸商。
因为抄家的事已经基本结束,所以,章诚就让冯国用来公审与监斩一应要犯,而实现对这些人明正典刑的目的,为的是告示天下人,这些人是罪有应得,非义军滥杀无辜。
舒安国这里就认真地看起了这些牌匾上关于记述的这些人的罪恶。
其他的寒士百姓也在这时认真地看起了这些牌匾上的罪恶。
有寒士还忍不住主动为百姓读起了牌匾上的内容。
“原来他们真的有抓人为粮!”
“义军入城那天,劫掠我家的居然是他们官绅的人!”
“他们太可恶了,囤积粮食致使大量粮食发霉也不赈济我们,他们作为我等父母与缙绅,怎么这样!”
一时。
寒士百姓纷纷因此议论起来。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许多人还忍不住因此高升呼喊起来,可谓群情汹涌,乃至都跟着这些站笼囚车到了临时搭建的公审台。
而当所有要犯被押到公审台后。
冯国用就代表义军官府再次讯问起来贾知礼、严务良等是否承认自己签押的供词。
“我承认我的供词是真的,但莪不认罪!你们这是乱天命,乱天下礼!”
贾知礼依旧很正义凛然地回答道。
“他居然承认了!”
这时,一旁的寒士忍不住说了这么一句。
而贾知礼却不以为然,依旧昂首,即便他现在被义军摁跪在地上,但依然表现的特别傲气。
严务良则瑟瑟发抖个不停:“我承认,但是我也是为了表现给贾知州他们看才不得不这样做,不然,我严家就会被他们安一个私通义军的罪名啊!呜呜!”
严务良这么说后,贾知礼当即大怒,看向了严务良:“劣绅,你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要污蔑我!你以为你这样,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冯国用则在这些要犯都承认后,便下了命:“立即处决,然后将他们的供状与处决公文贴告示与树碑告于百姓们知道。”
说毕。
贾知礼等官僚就被剐了起来。
而严务良等劣绅则被枭首于市。
一时间,血溅头落,如热了一昼的夏夜急雨。
寒士百姓皆大感畅快。
舒安国的父亲也在这时忍不住对舒安国道:
“儿啊,你加入义军吧!他们是真愿意杀贪官污吏的,也是真愿意救我们这些苦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