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通手持长剑,神色自若。
金富足的脸色则有些不好看,刚才那一招是他最为得意的杀招,本想一鞭将薛通手臂打断,不想只是把对方衣袖打破。
这薛老头真有两下子,我的杀招都伤不了他,看来单打独斗很难取胜,说不好只能群殴……金富足朝金不缺使了个眼色。
金不缺立即会意,手一挥,金家庄众人纷纷拔出兵器。
金家庄两名先天境修士,近十名后天境八重、九重好手,形成一个半圆将薛通围住。
薛通的背后是薛家院子,他没有一点退路。
薛通持剑横胸,冷声道:“金庄主,你们要是敢杀进我家,我拼着命也要拉一个先天境垫背。”
金富足盯着薛通,眼中满是狠辣:“薛老头,刚才给了你一次机会,你没有把握住。”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五千颗灵石,或者五万两黄金,你选择吧。”
金不缺嘿嘿笑道:“薛老头,实话告诉你,我金家庄吃定你了!”
看着眼前金家众人嗜血凶残的目光,薛通的内心在剧烈摇摆,他的脸色变得灰白,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金富足和金不缺看到薛通脸色变化,知道他再无斗志,露出得意的冷笑。
就在这时,竹林中响起一个粗犷的声音:“不过瘾啊,不过瘾……”
“老夫好不容易找到一场戏下酒,就这样草草收场,真不过瘾……”
“什么人!”金富足两兄弟均是大惊,那人的声音罡风烈烈,分明是个先天境修士。
“一个粗人。”
在众人注视中,竹林中斜斜飘出一人,如轻烟滑过,落在薛家院子大门瓦片上。
那人身穿粗布衣袍,乱糟糟的头发,脸上胡须如茅草般杂乱,看年龄三十岁左右,一脸的老气横秋,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金富足暗生警惕:“阁下是谁,到此何干?”
络腮胡汉子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砸吧着嘴:“刚才不是说了吗,老夫是来看戏的。”
“看一群人以多欺少、以众凌寡,这场戏好看得很呢,怎么不打下去,真是扫兴……”络腮胡汉子摇着头,对戏没有继续大失所望。
接着他看向薛通,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老头子过于迂腐,你若要走,谁人拦得住?”
“若是老夫我,拍拍屁股大摇大摆走人,而且还要告诉那些贼子,谁敢伤我亲人一个指头,我就杀他家里一个人。”
“老的杀不了,小的总行吧。他的族人、妻妾、子女,一个一个杀下去。”
“你这院子最多几十人,对方家族成百上千人,看谁耗得过谁!”
络腮胡汉子说罢,提起酒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金富足等金家众人脸色大变,络腮胡汉子的话太过恶毒,倘若金家庄真被一名先天境修士盯上,所有族人后辈从此将生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绝对是永无宁日。
金富足怒火升腾:“兀那汉子,我金家庄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出此恶毒之言!”
络腮胡汉子语气平淡:“你们不就是这样对待薛老头的吗。我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薛通念了几遍,似乎想通了什么,躬身道:“多谢道友指点,先前是我过于迂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