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处于攻击范围内的众人,此时虽然绝望,但还是纷纷努力想要抵抗。
花嵘的嘴角微微抿起,略带怜悯的看着众人。
“蚍蜉撼树。”
尤郁乐突然喷出一口鲜血,随即自身的气势暴涨。
这是战道的秘法,暴血术。
尤郁乐所修炼的,只是最低等阶的暴血术,虽然可以短暂恢复到自身修为的巅峰,但后面三日内将道力全失。
而张辟谷所修炼的爆血术,则有所顾虑,没有传给尤郁乐。
高阶的暴血术虽然能短暂提升境界,但修炼的根本受损,此生不会再有所突破。
此时情况危急,尤郁乐也顾不上什么副作用了,只能施展这战道秘术,拼尽全力,掷出了穿云枪。
穿云枪的周身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扭曲了一般,隐约可见一道虚影若隐若现地浮现出来。
而那锋利无比的枪尖,则再度迸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璀璨光华。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只见原本平稳如泰山般的穿云枪猛地剧烈颤抖起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试图挣脱束缚。
紧接着,一道耀眼夺目的虚影毫无征兆地从穿云枪上分离开来,与本体一同如闪电般疾驰而出,径直朝着银色长枪狠狠撞击过去。
这道虚影乃是尤定国在施展魂器术后残留在穿云枪中的强大道力所化,它似乎察觉到尤郁乐此刻正身陷险境之中。
于是乎,这股道力竟自动幻化成了一柄一模一样的穿云枪,协助尤郁乐抵御强敌。
与此同时,郑昊也强撑着体内仅存的一丝道力,站立起来。
他将手中紧握的钢刀用力投掷出去。
只见那把钢刀在半空中迅速幻化为八柄钢刀,分别按照八卦方位排列组合,瞬间构成了一座精妙绝伦的阵法。
每一把钢刀的刀刃上都燃烧着熊熊烈焰,翻腾不息,宛如一面坚不可摧的火焰护盾。
而修为低的,像陈玲和孟涵,此时就连运起道力也吃力万分,更别提帮忙了。
钢刀火盾后发先至,狠狠的和银色长枪碰撞在了一起。
出乎所有人意料,长枪与火盾碰上时,还真的略微一滞,好像被挡住一般。
但下一秒,郑昊一口血喷出,七窍也有鲜血渗出,看起来很是瘆人。
长枪好似捅破一层窗户纸般势如破竹,继续朝着众人袭来。
钢刀断裂的碎片漫天掉下,刮破了众人的肌肤,但众人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几乎麻木的绝望笼罩着每一个人。
紧接着,长枪和两柄穿云枪狠狠碰撞在了一起。
这一次,天空中响起了爆鸣声,三柄枪就此僵持住了。
然而没过多久,那原本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穿云枪便迅速黯淡下来,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一般。
它身上的光辉逐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和灰暗。
紧接着,穿云枪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径直跌落,狠狠地砸向地面,并最终深深嵌入坚硬的城墙之中。
而那残存道力所化的虚影,在苦苦支撑了几秒后,似乎带着不甘,发出阵阵哀鸣,可还是烟消云散了。
果然,还是没能挡住啊。
尤郁乐心中暗自感叹道,他感到自己的身体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面对如此困境,他似乎已经无力回天,只能默默地接受命运的安排。
仿佛认命了一般,尤郁乐缓缓地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吧,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改变结局。
在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执念与挣扎,让自己沉浸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可预想中死亡的痛苦却迟迟没降临到他的身上,他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的墨绿色法阵。
奇异的光芒不停地流转,硬生生的挡住了那柄似乎能毁灭一切的银枪。
更令他惊讶的是,一个同样的法阵赫然出现在郑昊的背上。
而郑昊也同时看着他,眼神吃惊,因为尤郁乐的背上,也赫然是一个同样的法阵。
墨绿色的法阵不停闪烁着光芒,艰难地抵御着那支威力惊人的银色长枪。
花嵘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墨家子弟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阻拦我梁宋山的事?信不信我回头去找你们掌门算账!“他怒声呵斥道。
但心中却不禁犯起嘀咕:自己这一击,已经可以媲美天门境,即使是墨家掌门亲至,恐怕也难以凭一个法阵抵挡住吧?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莫非是贼道中人所为?
还是说......是那个姓季的?不可能啊,他明明已经死去多时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
“不会的,绝对不会是他。“花嵘摇了摇头,试图打消这个荒谬的想法。
然而,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不停地告诉他,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
难道是温森吗?不对呀,根据纪千年所说,此人早已命丧黄泉......花嵘皱紧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各种猜测和疑虑在他心头交织,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
但眼前的形势容不得他继续犹豫下去,当务之急必须尽快破开这个坚韧无比的法阵。
花嵘深吸一口气,手掌猛地翻转过来。刹那间,一股磅礴的道力如潮水般汹涌而出,源源不绝地注入到银色长枪之中。
随着力量的持续汇聚,法阵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上面原本细微的裂痕逐渐变得明显,最终如同蛛网一般蔓延开来。
显然,法阵已经无法再坚持太久,崩溃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尤,郑二人见此情形,想要凝聚道力偷袭花嵘,可自身道力已经枯竭,便是想伤花嵘一根手指也无法做到了。
“凝聚道力,归于丹田,屏气敛息,生机便开。”
一股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二人反正没有更好的办法,虽然不知是何用意,但也只能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