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来迟了,望陛下恕罪。”
淡漠的声音从六皇妃被血色胭脂染红的嘴唇中缓缓吐出。此时在南越皇帝的耳中,即便是这样试图压抑着内心腻烦情绪的嗓音,也能硬生生被他听成缠绵悱恻余音绕梁般的悦耳仙音。
“爱妃快快进来吧!你我之间无需这些虚礼。”
“是,陛下。”
六皇妃在得到了陛下的准许后,跨过金色的门坎,进入了那间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肮脏和污秽的房间。
六皇妃身后的宫女乖巧的垂着头,提着用深色的厚布盖得严严实实的木篮跟在六皇妃身后走进了皇帝的寝殿,她们轻手轻脚的将木篮放在皇帝寝殿门口的木柜上,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每次轮到六皇妃侍寝时,南越皇帝照例让所有下人和侍卫都退居到院外,整个偌大的寝宫,就只有皇帝和六皇妃二人。
这是其他皇妃所没有的待遇。若南越皇帝翻的是其他妃子的牌子,寝殿外会有两个侍卫候在大门左右两侧。所以,整个南越皇宫最好杀皇帝的便是六皇妃了,同时,最不能杀皇帝的也同样是六皇妃。
六皇妃侍寝时周围的确没有任何守卫,此时若是她想要动手杀掉皇帝,没人能赶得及从她手中救下皇帝,这可谓是一个杀死皇帝的绝佳时机。
只是若是皇帝是被她在侍寝的时候亲手杀死的,那么她的儿子便没有办法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朝中大臣一定会以为这是六皇妃母子二人谋划已久,他们不会允许有这么一位居心叵测之人继承大统,即便他是南越唯一的皇子。
皇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面,所以他才敢在每次六皇妃侍寝时秉退所有的下人。六皇妃对南越皇帝恨之入骨却又无法对其下手,正是她这种矛盾复杂的情绪,才能带给南越皇帝他所喜爱的那种无比愉悦的体验。
南越皇帝熟练的站在寝殿大门后,用耳朵紧贴着紧闭的大门,仔细聆听着门外的动静,确保院内最后一人也已经踏出院外,一会儿这屋内的动静若是被下人们听见,他身为一国之君树立了那么久的威望,可全都荡然无存了。
“爱妃,不相干的人皆已离去,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南越皇帝站在门口处,油光满面的黄黑色脸颊泛着兴奋的红光,两只眼睛贼溜溜的在六皇妃裸露着的肌肤上来回扫视,一边露出奸邪的笑意,一边迫不及待的搓着手手。六皇妃的纤纤玉手和脖颈处的肌肤暴露在外面,侧面还有若隐若现的洁白大腿,这些足够让南越皇帝想入非非。
六皇妃照例在开始前麻痹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儿子;为了让他当这南越唯一的皇子;为了把他推上皇位;为了……让她终有一日能从这龌龊的淤泥中挣脱出来!
六皇妃将十足的憎意从眼底隐去,换上皇帝在这时候喜欢的狠辣表情。屋内静到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其中一道呼吸声显得较为急促,似是有些急不可耐;而另一道呼吸声则是伴随着清冷的步伐声,向那道急促的呼吸声靠近。
六皇妃在皇帝面前站定,只见她缓缓抬起右臂,慢慢将纤纤玉手移到皇帝金黄色的胸口前。皇帝被六皇妃这一系列的慢动作撩拨得更饥渴难耐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妙人儿,在心里暗暗期待着她进一步的动作。
就在六皇妃的手指触碰到皇帝衣襟的瞬间,六皇妃动作突然变快,她一把揪住了皇帝的衣领,然后连贯的转身狠狠将皇帝拖拽到了挂着金黄色帏幔的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