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浙省,滨海世,黑暗底下赌市。
砰~
一间豪华的包厢门口,一只玻璃杯从包厢内突然飞了出来,摔在墙上粉碎,发出了剧烈的声响,吸引了包厢外热闹的人群,但只是瞬间安静了一会儿,马上又陷入了热闹。
而就在包厢内,地下黑道之王李贺正一脸愤怒的站起,看向门口方向,眼里全都是满满的杀意。
而就在门口,站了一人,那个人是他的手下,朕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头,刚才李贺直接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往门口扔过去,准确的砸到了那个人的脑袋上,砸的那人脑袋血流不止,但哪怕是如此,那个人也不敢抬起头,血液顺着额头滴滴留下。
李贺气的浑身都在颤抖,咬牙切齿的模样很是狰狞,而住在包厢内,还有着五六个人,全都是仿佛受了惊的老鼠,谁都不敢说一句话,整个包厢安静的可怕。
猛的坐下,李贺大口的喘着气,眼中通红一片,咬牙切齿的模样甚是狰狞。
“大哥,您消消气。”
李贺的好帮手李四此刻缓缓来到了他身旁,开口说着。
李贺侧过了看了他一眼,但还是马上转过了目光,对于李四,他没有那般的控制不住情绪,呼吸了几口,他情绪稳定了些,说:“老四,你和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说那什么米国的地下杀手很厉害吗!这就是你说的很厉害吗!那小子居然还好好的回来了!”
李贺生气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他安排人去暗杀杨渺小的人不但是失败了,居然人也音信全无,不仅如此,杨渺小孩安全的回来了,在国外都没办法把他宰了,回到国内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这怎能让他不生气呢。
“这……大哥,按照我们的调查,那杨渺小身边……有高手。”
闻言,李贺目光再次一偏,看向了他。
“按照我们的人的说法,不仅那小子身边有人,他自己本身就实力不凡,在缅北,龙跃集团举办的招标大赛中……那小子居然夺得了第三名……”
“什么!”这倒是李贺不知道的,他猛的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目光变得无比的深邃,没有之前的生气了。
“你是说!那小子本身的实力就不弱?”
李四点点头,他带着一对小的圆框眼镜,看着很斯文的样子,抬了抬镜框,表现的很深沉。
“不仅如此,按照我们的调查,那小子实力居然然达到了修武者的门槛,以当时的赛事来看,他打败了黄阶中期的修武者……”
“修武者……这怎么可能……”李贺眉头皱的更深了,连他也是没想到杨渺小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子居然也是修武者,他丝毫不相信李四骗他。
之前的气焰消失殆尽,他足足沉凝了许久,直到李四这时候开口:“大哥,我有一技。”
“说。”
“杨渺小那小子不是已经回国了嘛,既然他回来了,那我们便一不做二不休,找人做了他。”说话间,李四还阴险无比的伸出手在自己脖子上抹了一下。
闻言,李贺只是思考一下,但马上就摇头表示:“不行,他哥现在可是我们滨海商界的太子爷,在国内宰了那小子,会被他哥查到的,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惹他哥。”
其实说到底他还是怂,不敢去惹杨勇,要不然他也不会专挑外国的杀手和在外国动手了,他就是想把这件事和他撇的远远的。
“嗯……”李四拖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很快,他又有了计划。
贼笑着来到李贺耳旁小声嘀咕着什么,不多时,李贺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个办法真的可以?”
“哎,大哥,这个办法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实用性强啊,保证把那小子拿捏的服服帖帖的。”李四拍着胸脯道。
揉了揉太阳穴,李贺似是在思考,犹豫着要不要怎么做。
“大哥您就放一千个心吧,咱们拿那小子没办法,但他身边的人,那还不是砧板上的鱼肉。”李四无比邪恶的笑着。
“行吧,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我们拿他没办法,那就恶心恶心他,让他知道自己的地位。”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吧,但你要记住,证据全部抹干净,还有,千万别用我们的人去做。”
“我懂我懂。”
几日后,江浙省,玉环市,彭化机械齿轮股份有限公司,第六分厂内。
昏暗的厂房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机油与金属切削的混合气息。宽敞的车间里,一排排高大的机床整齐排列,它们如同钢铁巨人般矗立,各自忙碌着完成精密的加工任务。
车间顶部悬挂着明亮的LED灯管,将每一个角落都照得通亮,确保工人们能够清晰地看到每一个加工细节。地面上铺设着耐磨防滑的地砖,即便是在机器轰鸣、铁屑飞溅的环境中,也能保持整洁有序。
工人们身着统一的工装,佩戴着安全帽和防护眼镜,他们熟练地操作着各种机械设备,从数控车床到铣床,再到磨床和钻床,每一道工序都在他们的精心操控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机器的轰鸣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激昂的生产交响曲。
厂房内噪音漫布,待的久了,听力绝对会有影响,但那怕是如此,厂内的工人们也是毫无怨言,他们做着最辛苦的工作,忍受着噪音和闷热,如此的辛苦,但他们却拿着最卑微的工资,享受着最低等的社会福利,这就是工人。
不需要多么高的学历,也不用多么熟练的技艺,来到这里,都是位于社会对底层的人们,他们忍受着常人受不了的环境挥洒汗水的工作着,只是为了那点微薄的工资,任由资本家剥削永无出头之日。
而就在忙碌的工人中,有着这么一个少年,他个人不高,一米六出头,身材很瘦弱,站在那里好似一根杆子一样。
他穿着一身并不合身的工作服,原本应该蓝色的工作服穿在他身上,俨然已经被油渍染成了黑色,黏糊糊的看着就不舒服,更何况是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