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眼下,二人坛中美酒已是见底,截江看着醉倒在桌上的万鹏山笑着摇了摇头喃喃道
“乱世已至,以你的身手,自是能在这乱世中有所作为.....”
老僧离去的背影消逝在了暮色中。
不过数月天下大乱,兵戈四起
山河破碎,百姓流离失所
持续了数十年的乱世最后归于平静
尘埃落定,仍是那渭水河畔
古寺下一垂垂老僧立于斜阳之下,手中禅杖猛然砸下,似有万钧之力
渭水瞬间好似断了流,但片刻间湍急的渭水又是恢复了原状
似是顿悟了何事,老僧最终圆寂于渭水河畔
身后断了数年香火的古祠已是无人拜访,与那一抹残阳,一尊老僧定格于此
名为赵宋的王朝因为开国君王正是以武夺权,故重文轻武,朝中武将处处掣肘,被打压
天下武夫遭到大宋官家颁布的禁武令(即非入册者不可习武动武)压制,大多选择避世,极少数心中有抱负者则是选择登记入册,为朝廷所监管。
百余年后,紫微星暗淡,漫天星宿纷纷闪烁,或是英雄尽出的时代,又或是一场乱世
公元1119年
繁华的汴京街头人潮涌动,叫嚷的商贩攀谈的行人中一人挤着人群窜了出来
一双豆大的眼睛四下打量,尖嘴猴腮似是一只耗子,嘴边黑痣上还有着稀疏两根黑毛,弓着腰埋着头好似在躲避谁
在发现没人跟着自己后,他一溜烟钻进了街边一处漆黑的小巷子中
此人名叫清寒子,人送外号土行孙,平日专干偷人钱财这等见不得人的勾当,几日前偷入一户人家菜地,却叫那女主人泼了一脸粪
清寒子正低头看着手中今日收获,几枚金豆子
那是刚经过一位身着青衣的少女身旁摸来的,本以为只是些许碎银,没曾想竟是此般意外收获
他的嘴咧到了耳根旁,但又心虚的将其藏在怀中,毕竟这几枚金豆子可能抵得上他近一年的赃物
他沉迷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了他的后脖颈将他拎了起来
清寒子战战兢兢的抬头望去,高大的青年满脸鄙夷的看着他
那青年头顶紫发冠,俊美的脸上除去鄙夷更有几分愤怒,一身淡黄色缎子衣袍,袍上纹着飞禽走兽能看得出其身份不凡,嵌着玉石的腰带上别着一柄做工精良的宝剑
“阿淼,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理这只恶心的老鼠呢?”
青年说着另一只手按在了腰间宝剑之上
“半空.....要不报官吧”
青年身后的少女踮了踮脚,露出了脸
看了一眼清寒子,精致的小脸上藏不住的嫌弃之色
“报官?官府不会管的,这家伙是惯犯了顶多进去挨顿打,之后他出来拍拍屁股又是忘了”
青年带着几分戏谑说道
“不如....让我一剑砍了这狗东西的手”
说着便抽出腰间宝剑,宝剑的寒光映在清寒子脸上,他吓得不住颤抖,裆下已是骚臭一片
“爷,这位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把小的当个屁放了吧,小的家中尚有八十老母,没了手......”
闻到那一股骚臭味后青年嫌弃的将清寒子丢在了地上,身后的少女急忙捂住了俏鼻
清寒子跪在地上将头磕得框框直响,额头上血红一片,但他顾不得疼
那青年眼见这一幕将宝剑收回鞘中,用手捏了捏鼻子骂了句晦气牵着少女转身便走
清寒子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袖口处陡然出现一把小刀,整个身子像只跳蚤一般猛地跃起直奔青年后颈
但巷口处一抹光亮照在了他的眼睛上,下一刻一根竹竿猛地刺入他的口中,将他钉在了墙上
那青年转过半张脸道
“果然还是枪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