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武扬威的烈风重型坦克给了希之翼士兵极大压力,带有压迫感的履带滚滚向前,上面的缝隙卷起近东的漆黑细沙,这种坦克给希之翼车组的印象仿佛是实心的那样,几辆三号坦克持续射击都打不穿它的装甲。
维格隆师正在调整阵型,一个烈风坦克营加入了战斗,立刻引起了战场的极大震撼,泰利命令三号坦克全都集中精力对付那些重坦,而短管四号坦克应付那些正在狂飙猛进的灰蟹中型坦克。
秃鹫一号装甲车上,伊尔森徒劳的朝那辆前进的坦克开火。
他射出的这枚反器材焰爆弹撞击在烈风坦克的偏导护盾上,在半空中反射出了一个离奇的角度,只有爆炸后的少许火焰像是女友撒娇一样拍打在了厚重的前装甲上。
反复朝着履带、炮塔连接缝隙这些脆弱位置尝试射击了三次后,还是没有任何作用,那厚重的前装甲给人的压迫感极强。不太甘心的伊尔森终于确认了这个事实,就是他手里的武器在烈风坦克面前跟水枪其实没什么区别。
他只好放下枪口,愁眉苦脸的朝车长喊道:“不行,火钻根本打不穿那辆坦克!”
拉比林斯暴躁不已,心想三号坦克都难以击穿的重坦要是让你报废了就神奇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伊尔森一眼:“还敢去招惹那辆铁皮壳子,我看你是想害死所有人!”
另外一边的萨尔贡车长也是一样的暴躁。
“没击中敌人,炮手,快修改弹道!你的射击技术跟你妈妈的拖鞋一样烂!我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烈风坦克内,脸上覆盖着源石结晶,满脸凶悍的萨尔贡车长脸颊微微抽动,语气逐渐不满起来,他一眼不眨的盯着远方前进的希之翼坦克,“我们可没时间跟一只苍蝇周旋!”
驾驶员扭动拉杆,带着这辆烈风坦克迅速转向,扭杆式悬挂保持着坦克的平稳,源导发动机轰鸣作响,朝着那辆飞驰的远星侦察车追了上去。
冈萨雷斯紧张的应付一句,脱得只剩白色背心还是满脸汗水,看着瞄准镜内左右摆动的敌军装甲车,聚精会神道:“对不起长官,已经在瞄准了!”
侥幸捡回一条命的希之翼车长的心脏还是剧烈的跳个不停,通讯器内传来了友军焦急的声音,仿佛催命符般:“秃鹫一号!那辆烈风坦克朝你去了!”
“它要开火了!变向!快变向!帕米尔克你这混蛋!”车长的耳朵听见了什么声音,立刻大声喊道。
秃鹫一号的前轮在剧烈打转,轮胎与地面摩擦生出明亮的火星,生出一道深深的辙痕,大胡子驾驶员满脸冷汗,在紧急时刻读秒踩下了刹车。
他们只听到后面传来“嘭”的一声爆响,停下的烈风坦克喷射出浓烈的黑烟,那发明亮的黄色炮弹直接从装甲车的尾部穿过,将车体后部整个砸碎。
脆弱的远星装甲车顿时像是被黑熊一巴掌抽飞的兔子,车体在原地滑稽的旋转了720度,零件和碎片溅射的到处都是,尾部生出了火焰和一道显眼的黑烟。幸运的是炮弹发生了过穿,没有在装甲车内爆炸,不过这辆车就像是失去了灵魂般在原地停了下来。
“魔王在上啊!”捂住耳朵的帕米尔克痛苦的抽起眉头,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眼前发生了天旋地转的错位,他有些失去平衡。
车体猛烈颤动,伊尔森的头部狠狠撞在了车架上,耳边都是不清晰的嗡鸣,他看到了后方传来了浓烟以及源石机油难闻的气味儿,令人窒息。
他下意识的大吼道:“拉比林斯长官!我们被击中了!”
被黑烟熏得咳嗽个不停的车长把头探出窗户,用嘶哑的声音咆哮着:“别急!帕米尔克!快干……咳咳!快看看发动机!”
大胡子的脸拉了下来,扶了扶头顶的钢盔喊道:“长官!我建议快弃车吧!”
远处的烈风坦克车长看到那辆侦察车还没有爆炸已经快气疯了,这个新人炮手根本什么都不明白,红着眼睛质问道:“冈萨雷斯!为什么用穿甲弹?”
“快点,我不计较你刚才有什么白痴想法,下一发用高爆弹!”
“对不起舒尔车长!我马上……”冈萨雷斯手忙脚乱,在装填手的帮助下把沉重的炮弹整个塞入炮闩,重新瞄准了那辆瘫痪的希之翼侦察车。
拉比林斯带着自己幸存的两名车组成员飞快的逃出了已经瘫痪的车辆,那辆烈风坦克用一次补射将其彻底炸碎,凶猛的火力让伊尔森为之咂舌:“这帮混蛋!”
此时战场中央正在进行的坦克战已经十分惨烈,几十辆萨尔贡与希之翼坦克留下的残骸分布在那里,到处都是火焰与浓烟,覆盖了周围数公里的地区,只能用惨烈来形容。
数量众多的萨尔贡坦克纵队来不及展开,被四面八方参战的希之翼坦克打成了一个不利态势。
可以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就是完全展开的希之翼坦克在战场上包了一个圆,每辆坦克都可以并排开火。
而萨尔贡坦克未能展开,仍然是一个行进纵队,后方坦克的视野会被前方坦克所阻挡,试图脱离友军桎梏的坦克又会被希之翼坦克选为优先目标,于是难以进行充分反击,损失极大。
不过横冲直撞的烈风坦克仍然像战神一样,往往一辆坦克迎着4-5辆三号坦克的齐射向前推进,很快前进到了双方的击穿极限距离,用一发准确的穿甲弹给希之翼装甲兵带来了损失,如同尖锥般吸引了大量火力。
双方互射一番,战损比往往是1:2,烈风坦克在正常情况下能干掉两辆三号坦克。
然而在这种不利的阵型下,拼尽全力突破到1000米内的烈风坦克身上已经至少挨了七到八发穿甲弹,能干掉一辆三号坦克就是萨拉保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