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焕应下,就立刻吩咐了他的侍卫,随后他担心的看着她问道:“你是病了?要去医馆?”
柳茹风一听,就知道他是误会了,于是立刻解释道:“我没病,只是为了找人帮忙罢了!那仵作给我的尸检结果太敷衍了,没有一点儿用处。”
“宫里的人真的是越发糊弄了!”他认同的点点头,继续说道,“既然你有了具体的实施方法,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们就抱着一具尸体这样四处乱窜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柳茹风看向那具尸体,本来还是一个活泼的花季少女,现在却僵硬的躺在碎冰块儿上。直到现在,她才得机会仔细的看着这位遇害的少女。
她的头发乌黑,经过了水中的挣扎,原本的发髻已经散乱。脸颊上擦了淡淡的胭脂,眉毛被精致的勾勒出美丽的形状,浅浅的黛色,在略显昏暗的烛光下更显美丽。樱桃般大小的嫩唇上,被她的主人用朱砂图染上了红色。
此刻少女的身体经过一路的折腾,余温也尽数消散。
唉!可惜了!
柳茹风在心中为她感到惋惜,同时也有些后悔自己当时去的速度太慢,没准儿若是她早些,面前这姑娘就不至于这样了。
巫焕发现了她的心情有些不好,于是伸出手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说道:“如风,你是不是忘了点儿什么?”
他这一下成功的让她转移了注意力,只听茹风问道:“忘了什么?”
“嘿嘿!”巫焕得意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在她面前晃了晃:“还说没忘东西吗?如风?这宫女的身世,你可是忘了查了吧!”
“啊!”柳茹风反应过来,却没有拿走那张纸,跟他说道:“你把纸上的内容告诉我吧!然后纸你收着,你收总比我安全。”
巫焕想了想说道:“也是。”
于是他又将纸收回了袖子里,与她讲道:“据在宫中和她关系比较要好的宫女说,她出生在一个家道中落的书香门第,小的时候也过上过一段较为富裕的生活。后来她十岁的时候,受到了一个远亲的牵连,进宫为奴。身边的其他宫女都说她平时有些高傲,有些趋炎附势,但为人却并没有多坏,这次听说好像也是打点了一番,才与人换了位置,做了这次负责接待试子的女侍。消息应该是准的,我问了很多人,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其他与她关系不是很亲近的人,都是得出的这个结论。”
“她肯定有所图。”
“她当然别有所图!”巫焕的神情变得有些有内涵,说道:“一般主动,应招的,都是想借此嫁人的。要不然,她们就算平平安安的能熬到出宫的年纪,她们也已经二十五岁了,想嫁人已经很难了。如果她们能搭上个试子,而且还是个中榜的试子,那便是做个小妾,也是比在宫里守得人老珠黄来的痛快。再说本来分给试子的那些宫女就是给这些试子做小妾的,那些试子离宫后,请旨赐个宫女,通常也是极好批准。”
柳茹风听完,恍然大悟道:“我刚来的时候还在奇怪,为什么偏偏要给一帮血气方刚的小伙子配个如花似玉的宫女呢!原来是这个样子!”
“那这姑娘最后被分到了哪家试子院儿里?”她接着问道。
“唉!说来有缘。”巫焕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那试子住的离你极近,刚好是你的邻居。”
邻居?柳茹风在脑袋里找着相关资料,她就两个邻居,知安兄的宫女是个四十左右的,肯定不是了。那剩下的就是那个王林东了,那个……
嗯……
柳茹风疑惑了,也不避讳巫焕,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虑:“那个王林东……似乎是个好男风的……他……”
应该不是吧!
“怎么就能因为他好男风的就不怀疑他?”巫焕不能理解她的思维,“你可知,朝中大员大都不光妻妾成群,甚至还在外豢养男姬?”
“……”柳茹风乍一听,还真是没想到,原来古人也这么会玩儿。
两人捋着思路,马车就行驶到了白氏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