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尽,月上中天,柳茹风和编号一还有两个抬着尸体的侍卫往废墟的方向赶去。
在此之前,宫中的一个老仵作已经为尸体检验过了。
一提那个老头子,柳茹风就气得想笑。
当时,他们三人一“鬼”跑的跟狗撵腚似的,在宫里跑的尘土飞扬,就怕尸体因为时间上的耽搁而有所腐坏,而影响尸检的进行。
可是呢!等他们(只有柳茹风)跑得半条命都快没了,结果他们到了门口,敲了半天门,人家老仵作才慢悠悠的揉着惺忪的睡眼把门打开。
那不紧不慢的神情,茹风现在想来还想在他脸上打上一拳呢!
然后那糟老头有从台上取出一个小木匣,她倒是不怎么惊奇,毕竟她在现代的时候也是有过和法医打过交道的情况,当然她也就是跑个腿儿,传个话儿什么的。
不过,这并不能不代表她不知道法医也是有一整套明明白白的工具的!
于是在她期待紧张的目光下,老仵作开了个箱,取出一块白色麻布擦了擦手,从小木匣里取出了一把把还能看出曾经精致但现在却锈迹斑斑的刀具。
然后他扫了眼尸体,在一张纸上写着。
柳茹风和编号一两货抻脖子往纸条上瞅,最终编号一放弃了,小篆这个东西对于宿主那是磨人的小妖精,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个万世敌人!
“宿主,我眼睛瞎了,这仵作的字太烂了!你读读这上面的字!”
柳茹风也明白身边的玩意儿也不是靠谱的,就在意识里磕磕绊绊的读到:“尸什么:女,
什么命什么什么:腹什么刀剑什么或什么亡,死亡什么间:什么死。”
编号一听完,问道:“宿主,为什么那么多什么?”
柳茹风面色有些尴尬,回道:“我也不太认识。”
“那怎么办?”编号一也有些慌了,仵作写的东西他俩根本连看都看不懂,这不是闹呢吗?
相比之下柳茹风就显得淡定多了,她说道:“没事儿,这仵作写的太敷衍了,回头我们还得再寻一个有水准的来,所以,他的这份收好,不看也罢。”
“那好吧!”编号一无奈的叹了口气。
接下来柳茹风也没对那个老仵作有好脸色,一个敷衍她的人,她没必要去迎合,直接拿走老仵作写的纸,给那两个侍卫看了一眼,就揣进了袖子里。
再之后就是现在这般模样了……
“宿主,你是疯了吧!现在时间多紧急!还回废墟!”编号一顶着满面痛苦的神色,任命地跟在她的身后。
柳茹风一路上,被他烦的不行,才回他道:“什么疯了?攘外必先安内懂不懂?我先回去把惜珍小丫头给安排明白了,要不然我就算是出去查案也不能放心!”
“她一个在宫里生活的小婢女!怎么可能处理不好自己!”编号一小声在一旁嘟囔着,可心里却十分高兴,他的宿主心还是挺细的。
于是一行人来到废墟,柳茹风让那两个侍卫抬着尸体担架在外面等着,还特地让编号一看着他们,如若他们想做什么手脚,他一通知,她出来,也就没事儿了。
这不是柳茹风多疑,而是特殊时期,在这种敌我不分的情况下,她也只能谨慎些。
她安排好就进了废墟的半间陋室里,在门外她就看到了里面灯火通明,光影移动,好像有两个人在屋里的样子。
咦?难道是惜珍原来的小姐妹儿来陪她?柳茹风心里纳闷,在房门外,轻扣门扉。
“铛铛!”
“惜珍,在吗?我回来了,给你带了些吃的!”
多亏当时她留了两块桂花糕,还特地用油纸包了起来,要不然她当时一下水,这糕点肯定就成了“泡芙”。
“是公子回来了!”惜珍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立刻开了门,可一开却把她吓了一跳,“啊!公子!你怎么这个样子了!”
“啊!”柳茹风看到她的样子,就明白了她惊讶的地方了,于是解释道:“我方才不小心掉了水,所以衣衫不免弄湿了。”
“那公子快些进来!免得染了寒疾。”说完,惜珍就让她进了屋。
一进门,柳茹风就看到了一个她熟悉的身影,她不禁脱口而出:“巫焕!你怎么在这?”
她刚说完,就见小屁孩直对她摇头,那头摇的活脱脱的一个拨浪鼓!
可惜珍似乎是没听清她说什么,对她说道:“公子,你果然认识吴焕公子啊!吴公子说特地来找公子,惜珍当时还不信呢!”
看出惜珍并没有觉察到不对劲的巫焕瞬间松了口气,同时对柳茹风没好气而的说道:“你弄得跟个落汤鸡似的!还不去换套衣服?”
“啊!没事儿不急!”她这么一路跑来早已经冷到没知觉了,她现在更重要的是把惜珍安排好,可她左思右想,她也没找到一个比柳知安更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