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众武士武艺最高者也不过七转上下,兵刃技法很不圆润,并破不开朱天舟的剑招,引得他使用真气。
又斗半刻余,众武士已死伤大半,余下二十余人再也不敢轻易近前。
骆歧心道:“如此打法终究不是办法,还得我来。”
当下抢过一个武士的长剑,握在左手之中。欺近朱天舟的身旁,猛地一剑刺出。
常言道一法通,万法自明。
骆歧正是如此,刀法已有所成,即便改用长剑,也能轻易寻到朱天舟剑法之中的漏洞,刺向彼身。
只奈何左手不很灵便,长剑还未临身,已被朱天舟发见。
但见他右手一抖,长剑回援,立时将骆歧左手中的长剑搅得粉碎。
骆歧撒开左手,丢下剑柄,右手竹杖猛向他左肋之上抽去。
竹杖之上劲气飒然,一看便知力道不凡。
朱天舟不敢轻易受之,忙运起真气,将左肋护住。
竹杖还未攻到,真气白光已起。骆歧忙变换招式,按杖下打。
正此时,一个持刀武士寻到了机会,奔至朱天舟的身后,大刀横斩而出。
朱天舟冷笑一声,旋身递剑,白光防护下身,长剑将大刀斩断。
同时右腿抬起,一脚将那武士踢飞。
骆歧没想到此人虽不很聪明,打斗之时竟是如此小心谨慎,心里略起焦急,奈何竹杖总也不能打中。
无奈之下,只得杖走轻灵,专打那朱天舟的右手。
他已看出,朱天舟只会剑法,并不会其他武艺。若将他长剑打落,势必能稍占上风。
可是竹杖刚至,朱天舟手腕之上白光又起。
骆歧这一杖终究不敢打实,忙抽手后退。
众武士早已退至密林之中,再也不敢上前。
那老管家在余人的保护下,满面惧色的看着战场之中,狂追那白发老侠客的朱天舟。
骆歧身法灵动,却不敢尽展。
他怕朱天舟认了出来。
可不尽展身法,已无可避开朱天舟的长剑。
一剑过处,终将左臂挑破。
鲜血流淌,骆歧后跳开去。
朱天舟面有得色,好似老鹰戏耍小鸡一般,提剑又上。
堪堪又斗十余招,骆歧不能露出骨刀、又不能尽展身法,败像已露。
那被众武者护卫在内的老管家满面哀色,仰天叹道:“恶人了得,今日……唉!”
一个武士提议道:“趁着那老侠给此恶贼缠住,咱们快逃吧?”
老管家回身骂道:“人家出手相救,我们如何能弃之不顾?”
那武士自知自己这法子不很光明,低头红面,啐道:“这一趟不值,三百两银子,差点买了我等性命……”
老管家怒目视之,喝道:“死者予银千两,伤者五百。若能诛杀此贼,救下这位老侠客,赏金三千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余下二十三位武士纷发一声喊,抢入了战场之中。
大刀长剑,比之方才更加狂暴,直如雨点一般向朱天舟的身上砸去。
任凭他剑法了得,任凭他有真气护体,也在顷刻之间,挂了三处小彩。
骆歧正等着这个机会,但见三个剑客将朱天舟的长剑引走,一个怒面大汉一刀将朱天舟的护体真气引向前胸,忙尽展身法,绕行到他的身后。
竹杖急点而出,正中朱天舟后心。
杖裂骨刀现,朱天舟只“啊”了一声,便跌倒在地。
众武士手中的刀剑依旧不停,直将他分尸成块,才得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