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走着,一边寻找飞鸟。终见乌鸦一群,忙寻了无人处,吹笛唤来。
问询一二,正是被他派遣出去寻找元希风与大眼的那群乌鸦。只是众鸦摇头连连,“嘎嘎”不休,无一不在表明自己寻无所获。
骆歧皱起眉头,沉思良久,一会儿想他二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
一会儿又想他二人是不是在十万大山之中迷了路途。
担忧越来越重,终于再让众鸦去寻。
披夜来到聂府,寻了一圈后,依旧无甚发现。
当下来到正堂东南角处,检查一番,发现长刀与惊天短刃依旧在油布的包裹之中,未曾遗失,这才来到城外,唤了猛虎,继续南下。
武帝城既然没有,说不准河阳城会有他二人的消息。
夤夜狂奔,终在次日清晨来到河阳城。
猛虎疲累已极,骆歧便放了它走。
徒步来到城外破庙,推开了木门才发现,狂风已将破庙的屋顶掀翻,泥像也被暴雨冲踏,再也不复往日模样。
骆歧长叹连连,入城来到了小院。
院落依旧,内里亦是一片狼藉。只是灰尘满布,显然这一段时日内并无人来。
正暗自怅惘间,忽见白光闪过,两道颀长的身影已在白光的包裹下,自墙外跳了进来。
骆歧双眼微眯,已看清楚了来人的模样。
正是那朱崖二雄,朱天舟与朱天沛。
他紧握竹杖,暗思:“他们怎会寻来?”
却见那朱天舟将满布疑色的目光投来,上下打量着自己,问道:“你是何人?”
骆歧心想:“我已易容成二弟的模样,骨刀、骨笛都已收了起来,他们自然不认识我。”
反问道:“你们是谁?”
朱天舟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只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朱天沛,挑眉道:“是不是?”
朱天沛沉思片刻,摇头道:“不是。”
朱天舟道:“何以见得?”
朱天沛道:“杀害三弟的是那四个狗东西的老大无疑,身着黑衣、手持骨刀,腰插绿笛,而且善于易容之术。这些天南武林早已风传,如不是他易容成李邵的模样,三弟又怎能轻易着了道儿?”
骆歧暗道:“他们打听的倒很细致。”
这才了然,二人定是追不上自己,折道南来河阳城,寻到了小院,妄图来个守株待兔。
也真如他们所料,骆歧确实来了,只是易容改装,二人一时难查。
却见朱天舟点了点头。
朱天沛继续说道:“听人说,那四个狗东西分别叫做东风、西风、北风、南风。东风最好认,但会易容之术,也最难认。西风是个断臂残废、北风已被广府家丁打杀,南风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
朱天舟继续点头,再将目光投向骆歧,问道:“喂,小子,你来此作甚?”
骆歧听他二人将自己兄妹四个的信息打听的那么清楚,心里不禁泛起了担忧。
他自己倒无甚,打不过也死不了,逃跑总能寻到机会。
可元希风与大眼若被人寻到,该如何应对?
但此刻不是担忧思虑的时候,听得此问,不假思索的撒谎道:“听说这里没人住,来看看有没有钱财可寻。”
朱天舟啐道:“原来是个爬墙的浑人。”
不无鄙夷的瞪了骆歧一眼,转过了身子,便欲离去。
朱天沛却摆手阻住了他,眼望骆歧,若有所思。
朱天舟眉头一轩,道:“老二,怎么?”
朱天沛没有答话,反对骆歧道:“你那竹杖拿来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