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阴谋,祺常在后知后觉,却发现一切都已经晚了。
苏培盛瞧着那些东西心中发笑,却还是不忘了递到祺常在面前给她看上一眼,“祺小主,奴才就拿了这些东西,您可看好了?
若是没有任何问题,奴才可就回养心殿,向皇上复命去了。”
祺常在瞧见那些东西便十分恼怒,恨不能一巴掌打落,落个眼不见心不烦。
见祺常在半晌没有说话,苏培盛,别拿着这些东西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东西送到养心殿后许久,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祺常在在储秀宫胆战心惊地等了半日,也不敢再派人过去了。
倒是陵容,先祺常在一步知道了消息——因为皇上派了小厦子过来请她,甚至将从祺常在殿中搜到的东西一并交给了陵容看。
“皇上,这是……”
“从祺常在房中搜出的,正是能够致人昏迷的药材和药方,另外一个,与绘春装药物的香囊差不多。”
陵容不太懂药材,只能拿着那香囊翻来覆去的看,这香囊绣的一般,针脚着实是有些粗了,但胜在布料不错,上面绣的花样完成度也尚可,只可惜被烧了一半。
“臣妾不太了解药物,最多能看懂这香囊的绣工。”
“就是叫你来看这个的,”皇上又叫苏培盛拿出另外几个香囊,“容儿一并看看,这香囊到底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还是有人故意仿制。”
陵容没想到在这种时候,皇上竟然还能想起自己,让自己参与其中,帮他查清楚什么真相。
但陵容又不能拒绝,只好将那两个香囊拿起来仔细端详,同样的布料同样的花样,同样粗糙的针脚,这两个香囊的的确确出自一人之手,做不得假。
“皇上,以臣妾拙劣的绣工来看,这个两个香囊确实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陵容将香囊放进漆盘之中,小厦子一欠身,便十分懂眼色地退了出去。
“果真是一人所绣?”皇上的语气中似乎并不相信,他皱着眉头,不死心地一般又问了一次。
“皇上,臣妾并非绣娘,对于刺绣一道虽然有着些许了解,但到底不够精通。
不如将这香囊送给绣娘去看一看,也好真正确认是否一致。”
明明叫绣娘去看更好,还是将自己叫来了养心殿,陵容不知道皇上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心中也有一丝隐隐的怀疑,不过是关乎前朝关乎后宫的事儿罢了。
皇上一直追求的,都是所谓的平衡。他容忍不了一家独大,哪怕这个人的家世没有那么好。
“朕知道了,今儿辛苦你跑一趟,待这件事儿结束,朕去承乾宫看看两个孩子。”
“是,皇上。”陵容依言行礼,她照例提醒皇上要注意身体,方才揣着一肚子厌恶离开。
在她离开养心殿后不久,祺常在宫中搜出的香囊就是绘春害人的那个是一人所绣的消息便传了出来。
听闻这个消息的祺常在,自然第一时间就怀疑了安陵容,认为是她去了养心殿告状,把那莫须有的罪名安在了自己头上。
“贱人,都是贱人,原来那安陵容早就与皇后沆瀣一气,一个动手害人一个伪造证据。
难怪在请安的时候,一个个地阴阳怪气,挑拨本小主和贞常在的关系。
为得就是叫本小主与贞常在发生口角,好今日栽赃之用。”
“小主,可如今证据确凿,皇上又将储秀宫封了起来,即便知道是皇后与晟妃沆瀣一气,也无法将此事告知皇上啊。”
景泰急得团团转,她眼见着祺常在只顾着怒骂而不想办法,只能劝着祺常在勿要气恼,保证自身最是要紧。
“如今要做的,就是收集证据,洗清自身冤屈,小主,您需要太过气恼了。”
“你也说了,如今储秀宫被封死,本小主就算想要洗脱罪名,又如何能够找到人证物证。”
祺常在虽然不是顶顶聪慧的,但是对如今的状况也看的清楚,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怒气,“既然封宫,就把宫里的人都查一遍,把那个替外人栽赃本小主的贱婢找出来。
我要剥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叫她一辈子受罪!”
景泰被这恐怖的说法吓了一跳,咽了下口水之后方才颤抖的声音应了一声是。
祺常在察觉到她的恐惧,一个眼神便扫了过去,“你是本小主从家中带来的,本小主格外信任你。
所以不必担忧,是那些贱婢吃里扒外,并非是你管束不力,我不会将此事怪罪到你的头上的。”
“奴婢谢过小主开恩,”景泰连忙表示自己的忠心,她讨好地为祺常在捏肩,“小主,皇上只是禁足,并未做出其它惩罚,想来也是知道小主是被人陷害的。
只要我们能找出那个钉子,就一定能得皇上的宽恕,不日就能离开储秀宫了。”
“本小主自然知道,所以给你三天时间,把那个贱婢找出来。”祺常在咬牙切齿地训斥,“若是找不出来,就给本小主用银子砸一个人出来。
无论如何,三天后我都要从这个储秀宫中出去,明白了吗?”
“奴婢明白,凭借着我们瓜尔佳氏的权势,找个替罪羊还是容易的。
只不过这钉子留在身边并不安全,奴婢还是先一个个地查一遍,好叫小主安心。”
“算你有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