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扎克捏着拳头走了过来,沈时新和顾鸣洲站在了一起,这就是个很冲动的混蛋。
要是这个混蛋敢伤害他顾哥,他也要和他拼了。
“你真的很卑鄙,你知道没有了脚意味着什么吗?他以后都不能骑马了!”
“我就知道你真的很卑鄙,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
顾鸣洲觉得和这个人真的很难沟通,从哪点看得出他想要报复了。
这时病房外走进来一个人,是巴扎克的父亲,他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急匆匆的赶来,接着一巴掌就打在巴扎克的脸上。
“你个蠢货,你这是在做什么!医院是治病的地方,不是你胡闹的。”
巴扎克气得直瞪眼,但是又拿自己的父亲没办法。
老人走过来,先是和顾鸣洲表达了抱歉,他很清楚自己儿子是什么情况,他们已经转了三个医院了,真的受不住这样折腾。
虽然和顾鸣洲相处的不多,但是他知道这个人绝对没有那些狭隘的想法。
顾鸣洲也耐心的和他讲了一遍。
“他的小腿应该是当时你们用了自己的药粉没处理好,伤口完全感染扩散了。”
“他现在发着高烧就是因为感染已经往上面发展,现在再不处理,就不是保腿的问题了,他的命都保不住。”
顾鸣洲并没有在吓唬他们,其实在转院的时候,其他医院的医生也都交代过了。
老人眼含着泪,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儿子非常担心,马上同意进行手术。
旁边的巴扎克不干了,他指着顾鸣洲,“做手术可以!我不想让他做,换一个医生。”
沈时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这样一直拖延时间,我都要怀疑你是真不想让你弟弟活下来?”
巴扎克都要气炸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样的话反驳,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人被推进了手术室。
这场手术进行的时间非常久,除了小腿,他大腿上的情况也很复杂。
就算是顾鸣洲,这场手术也足足进行了三个多小时才算结束。
他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眼神里面都是疲惫,门外的家属呼啦一下都围了上去。
“手术是很顺利的,只是他这个感染情况得看术后的恢复,现在他比较严重的还是腰椎这块。”
顾鸣洲说的很认真,和他们足足说了十几分钟,全部都在讲他的病情情况。
巴扎克觉得有些尴尬,刚才他那样大吼大叫的,还担心顾鸣洲会带着报复的心态。
结果人家给他们做了这么长时间的手术,出来还耐心解释。
沈时新也换好衣服来外面等顾鸣洲,因为这场手术他又加班了两个多小时。
过了一会顾鸣洲也换好衣服出来了,巴扎克蹲在门口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他起来想道歉,发现两人都已经走远了,看着那个穿白大褂的背影,他满心都是愧疚,是他把人想的太狭隘了。
因为他总会代入,觉得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不会像这样救人,可偏偏顾鸣洲很真诚。
就让他对沈时新之前还抱有那种心思,都觉得自己真的很肮脏。